南晚烟心神俱骇,立即为顾墨寒把脉起来。 气息紊乱,脉来急速,节律不齐,这个脉象……是中毒! 为什么还会中毒呢,难道余毒没清理干净么。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墨寒见南晚烟的脸色愈发难看,微微一愣,“就是偶尔心疼,其他的没什么。” “晚烟,怎么了?” 心疼? 南晚烟看着顾墨寒俊美的脸,还有他恶化的伤口,心中竟有几分急切感。 上次顾墨寒的脉象也不对,她特意抽血检查的化验报告应该出来了,立即道:“没什么,就是有两瓶药忘了拿。”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药。” 说着,她也不等顾墨寒开口,转身匆匆去了里屋,焦急地将房门关好,去空间里取检测报告了。 而南晚烟走后,顾墨寒拢了拢衣裳,一脸的茫然,忽然,他的眉头瞬间紧蹙起来。 他一手捂着胸口,背靠桌沿才能堪堪稳住身形,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空间里,南晚烟将检测资料放到桌面上摊开,看着眼前的各项数据指标,她忍不住狠狠蹙紧眉头,神色十分凝重。 顾墨寒的血常规数据显示多项异常,有很多数值都超过了标准值的两三倍,有的甚至是十倍以上,顾墨寒的身体,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她片刻不敢耽搁,结合刚刚的把脉情况,分析这异常的数据。 顾墨寒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多种毒素融合,沉淀一段时间,产生了剧毒,故而攻心,炎症出现,所以他的伤口才会突然间变得这么严重! 这段时间,顾墨寒中毒多,但基本都迅速解了,只有姨母曾当初给身为“墨言”的顾墨寒,喂下毒药,其次,便是他体内跟夜千风相同的瘴毒,这两个棘手的,她没办法立即处理的毒还在。 瘴毒是大夏剧毒,她只做了压制,根本没法迅速解毒,解这种毒是需要时间的,就跟夜千风一样,得按时喝药,再休养上半个月。 顾墨寒哪里有空,他甚至都没怎么吃药,可令她不得其解的是,这两种毒怎么会缠绕反应,这是不会出现交融的…… 南晚烟想不通,心绪冗杂,攥紧了纤细的手指。 她迅速拿了压制缓解瘴毒和“忠仆”毒的两颗清毒丸,和针对皮肉伤有奇效的药膏离开空间。 她行色匆匆地回到房间,率先开口道,“顾墨寒,你先将这个药吃了,然后……” 南晚烟话音未落,看到面前的男人的脸色后,眼眸狠狠一震,迅速朝他跑去,“顾墨寒,你怎么了?!” 顾墨寒此时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那双狭长的眸子半眯透出几分苦色,薄唇惨白如纸,抿得很紧。 他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还有几道十分触目惊心的血痕。 男人仰头喘着粗气,指尖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听到南晚烟的声音后,他先是一怔,旋即仓促地拢紧衣裳,忍痛努力想要起身。 “我,没事……” 顾墨寒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虚弱,他甚至还没能站起来,便又踉跄着撑住了床沿,虚弱不已,“该死。” 南晚烟心惊,忙不迭扶住了他,“心痛是不是,先坐下,我给你倒水,你吃药。” 她立即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将药丸吃了,顾墨寒乖乖听话,吃下药丸片刻,心是不痛了,可却浑身不对劲。 他的体温迅速飙高,滚烫,小腹也涌现一股难言的热意,像极了那晚云恒下东西的情况。 南晚烟趁他休养片刻的时间,已经清理完他的伤口,涂上了特效药膏,还用绷带缠好了,见他的脸色似乎有所好转,“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说着,她就要给他把脉,可他修长的手指却猛地攥紧了南晚烟的手腕。 南晚烟一愣,看向他,“怎么了?” 顾墨寒也在看她,嗜血的眼底渐渐变得危险,另一只手臂用力圈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突然往怀里一扯。 南晚烟不偏不倚,正好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开口,嗓音低哑呢喃,“我不舒服,晚烟,我很不舒服……” 两人呈极其暧昧的姿势,偏偏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宫婢的声音响起。 “公主,皇上,奴婢给您二位送——” 那宫婢话音未落,双颊就蓦然一红,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 “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这就退下!” 在她的视角里,南晚烟娇俏地坐在顾墨寒双腿之间,纤细的双手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粉面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