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还不是个软柿子,一捏就碎了!你倒不如我呢,至少我努力过,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公主被别人给抢走,你现在根本蹦都不蹦一下,就承认自己输了,整一个窝囊废!” 骂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他,程书远就越发的生气,肆无忌惮起来,嫌不过瘾地骂骂咧咧了一路。 夜千风有些受不了了,修长的十指攥紧,正打算出手的时候,却发现墨言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封了程书远的哑穴。 他目光如刀,语气更是如淬寒冰,“你真是太吵了,一个男人吵成你这样,实在少见。” 说完,他又回到原位,心平气和地欣赏起了风景。 世界都安静了。 夜千风冷笑一声,默默在心里认可了墨言的做法,丝毫没有同情程书远的模样。 程书远捂着自己的喉咙支支吾吾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他就像烧开了的水壶,气炸了,又是跺脚又是龇牙咧嘴的,脸色难看到像是猪肝。 这个该死的墨言,把他的哑穴给点了,那不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吗! 等他找到机会,一定要去公主那里好好告上一状! 可程书远转念便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个夜千风,论起吵架,应该也差不了太多,重要的是,武力也能跟墨言拼上一拼。 于是他兴奋地转头,想要拉拢夜千风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谁知道身边人正佯装闭目养神的模样,根本看不见他脸上丰富的表情。 程书远眼底的火瞬间被浇灭,没好气地咬牙,只能憋着一肚子不满,老老实实地靠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才终于抵达了雾海。 夜千风率先下车,而墨言在给程书远解穴前,不紧不慢地讥讽了一句,“虽然你废话很多,但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你们程家,我确实不放在眼里,若你下次再嘴欠,我便直接剜了你的舌头喂狗!” 他利落地解穴,在听到程书远的咆哮前,迅速地下了车。 程书远气急败坏,连仪容仪表都顾不上整理了,跟着墨言下车后,第一件事,便是准备去找南晚烟告状。 可他双脚刚落地,就看到夜千风和墨言都站在原处没有动弹,两人神色各异,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吸引。 好奇之下,他朝两人视线方向望去,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原本应该只有南晚烟一人的马车上,如今却走下来两人。 顾墨寒顺其自然地牵起那南晚烟的手,那画面竟然无比般配养眼。 尽管南晚烟甩开了,但还是在程书远的心里扎了一根刺,恨得他咬牙切齿,脸上都是不甘嫉妒,也全然没了告状的想法。 墨言倒是没什么表情,只在眼底掠过一抹惊诧与敬畏。 皇上和皇后娘娘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二人站在一起,惹得周围一切都失去了声色。 夜千风不着痕迹地攥紧了拳,清冷俊逸的面容上,交织着复杂又难以言喻的心绪。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寒意,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蓦然变得狠了三分。 众人的脸色都很严肃。 顾墨寒跟在南晚烟的身后,根本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狭长的凤眸望向不远处的墓碑,心头蓦然变得有几分激动紧张。 他激动于自己终于可以获得清白,却又紧张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南晚烟更是脸色凝重,她走到莫允明的墓碑前跪下,伸手轻抚墓碑上的文字,“舅舅,晚烟不孝,如今打扰了您的清修,实属是有难言之隐。” “还望舅舅能够原谅晚烟,等这件事过去,晚烟定会为您重新寻一处安慰清幽的地方,让您再不被任何人打扰……” 封央和云恒就站在墓碑旁,手里提着待会儿开棺要用到的东西。 二人心思各异,可都有些悲伤共鸣。 南晚烟跪在那里,跟莫允明说了很久的知心话,一面安抚一面道歉。 全程,没有任何人插嘴。 因为开棺是很忌讳的事情,按照老一辈的话来说,无论对开棺者还是被开棺者,都不太吉利。 并且要想给已故之人安稳的环境,还需要做到充足的准备,亲人的虔诚,便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良久,南晚烟眼眶微红地看向封央,蓦然变得坚定,“开始吧。” “是。”封央点头应下,与云恒对视一眼后,开始了准备工作。 因为前一日已经请风水师来看过了,所以封央直接将提前准备好的供果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