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刀不落到自己的脖子上,都不知道害怕。
中土寨的众人,一听云茯这话,再看看那断了气的冯大郎,瞬间就慌了。
“这虫子,不是在冯大郎身上吗?难道还能跑到我们身上来吗?”
“就是,这玩意儿还会人传人的吗?”
云茯视线落在冯家人身上:“寄生虫多半是生活在水中,亦或是寄生在鱼虾、家禽等活物的身上,人喝了那含有虫卵的水,吃了那些含有寄生虫的食物,就会被感染,其它人我不清楚,但是你们一家若是每日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那应该不会只有冯大郎一个人中招,没关系,咱们且再等等看吧!我不着急的。”
现在,轮到冯家人脸色难看了。
特别是冯里,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好像也中招了。
云茯之前说的那些症状,他也出现了一些。
在面子和保命之间,冯里还是选择了后者。
丢脸也好过丢命。
“那小神医有什么治疗的法子吗?”
“小神医?你叫的是我吗?我年纪轻轻,医术一般,可担不是神医的称号。”云茯这人没别的,就是爱记仇,之前这人瞧不上她医术的那些话,她可都记得呢。
戚寒洲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他家小姑娘这般记仇的模样,怎么也这么可爱。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里,又站出来几个人,纷纷表示,自己就住在冯家隔壁,和冯家吃的是同一处水井,他们会不会也已经中招了。..
“小神医,求小神医救命!”
“小神医,你救救我们吧!”
……
云茯是时候,提自己的要求了。
“既然这事和南溪没关系,那你们是不是该放了她?另外,我想和南火寨谈笔交易,听说你们关系不错,帮我牵个线。”
云茯怀疑,北水寨那个寨主,压根就没有帮她往南火寨送这个信。
“哦,对了,昨日嫁到北水寨的冯圆,是你们家的吗?”
云茯记起了,那个被咬伤的姑娘。
冯里不敢再乱说话,态度也恭敬了许多:“正是小女,小神医和小女也是认识吗?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您?”
云茯道:“昨个夜里刚认识的,她被南俊生咬伤了,让我替她给你们递给话,她说,她很害怕,她要回家,不想待在那里了。”
“啊?这,南俊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咬她?”
南溪觉得好笑:“我哥染上怪病这件事,你们冯家不是早就知晓了吗?你们为了儿子能够娶上媳妇,拿自己的女儿去换,现在又装什么无辜?”
南溪是在替和自己有相同命运的冯圆鸣不平,可何尝不是在控诉自己那冷血的父母呢。
冯里不否认自己拿女儿换亲的事。
但他不知道南俊生那疯病会咬人,还以为和自己家这个傻儿子一样,傻是傻了点,但不会去伤人。
不知道冯里是不是真的被唤醒了良知,还是因为,儿子死了,他只剩下冯圆一个血脉了,思考再三,决定去把人接回来。
“我这就带人去把她接回来,正好把南家这丫头送回去。”
南溪早已看透了自己那对父母,她摇了摇头,眼底划过一丝坚定:“我不回去!你告诉南涛,就让他们当我这个女儿死了吧!”
她决定了,要彻底抛去以前的身份,从今以后,她南溪无父无母,只为自己而活。
“云姑娘,我还能跟着你们吗?”
“可以。”
云茯没有拒绝。
冯里当着云茯的面,给南火寨寨主写了一封信,并且让人送了出去。
云茯也按照约定,留下来,替他们解决寄生虫的问题。
首先,通过冯大郎的饮食习惯等,查出寄生虫的来源,要不然,就算是她用药除掉了人体内的寄生虫,也没办法保证,他们不会再中招。
最初,云茯怀疑是水源的问题。
可她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症状,通过询问,包括冯家在内的那几户人家都有直接引用那井水的习惯。
可只有冯大郎病重致死,其它的人家,也都是一户只有一两个人有些许的症状。
那就可以暂时排除掉水源了。
不是水源,那就是吃的。
好在,鬼荒大狱物资匮乏,能吃的东西也是有限,云茯直接用排除法,就把寄生虫的根源找到了。
“这螺是哪里来的?”
云茯指了指那盆里一堆个头不小的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最容易藏匿寄生虫了。
一个螺里就可能藏有几千条寄生虫,光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大田螺怎么了?”
众人不解,这玩意儿他们从小吃到大,也没见有人吃这玩意吃死啊!
云茯道:“你们看清楚,这些压根就不是田螺。”
这里的人知识匮乏,压根就不知道螺还有不同的。
“这是福寿螺,螺体短、扁,顶端是螺旋状的,颜色随着环境和螺年龄变化,田螺的壳是黄褐色的。总之,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冯家人也记起来了,冯大郎身体不舒服之前,就曾一个人干掉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