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业被她搞了一肚子的火:“你这妇人,又口出狂言!”
云茯不觉得自己狂!
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猜,我为什么敢动手废掉那董瀚的腿呢?”
“为什么?”田守业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因为我知道,以我们的身份,你们根本不敢动!”云茯轻抬下巴,语气相当的笃定。
“笑话,在这西逻城,还有我这个城主动不了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田守业口气带着嘲讽。
“那就来介绍一下吧,我身边这位呢,姓戚,曾经有个名号挺响亮的,你应该也听说过,叫战神将军!我呢,姓云,曾经也有个身份,云福郡主。”
云茯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破局的对策。
没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她不仅不藏着自己和戚寒洲的身份,还要爆出来。
“戚,他,他是戚寒洲!你,你是云福郡主!你们不是被流放了吗?你们,你们在流放的路上跑了?”
田守业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啊!
“对啊!我们明明在流放的路上,为什么能出来溜达呢?因为只要我们乐意!就没人敢拦着我们。”
云茯就好似天生有种能力,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霸气的言语。
“你猜我那皇帝舅舅为什么只判了我们一个流放,而不是直接砍了我们的脑袋呢?是他不想吗?还是他压根就不敢呢?”
“那他到底在怕什么呢?连他都忌惮害怕的东西,你一个小城主能扛得住吗?”
云茯又把直接拿来吓唬震慑蒋成的话,拿了出来。
别说,还真管用。
田守业脸色都被吓的刷白。
没办法,云茯太狂太傲了,那十足的底气,让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极具威慑力。
而她身边,一字不说,全程都保持沉默的戚寒洲,则是被田守业误认作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狂傲的表现。
其实,戚寒洲是在用心去听云茯说话。
不想打断她。
田守业那大脑袋努力地运转着,他和董家,就算再怎么折腾,也都是在这小小的西逻城小打小闹,在皇权之争面前,那他真的连个屁的不是。
真的犯不着,为了董家去招惹这两尊大佛。
对对对,只要他不去招惹这两人。
他就会没事。
田守业现在就想把这两尊大佛赶紧送走,送出西逻城,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那个,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误会,我这就让人送你们离开。”
云茯黑眸微眯着,灵动的双眸迅速闪过一抹狡黠:“你既然这么上道,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我若是你,就防着点董家,他们明知道我们不好惹,还拿你当枪使,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好心。”
“就是不知道这董家是想要你的钱呢,还是想要你的命呢。我要是你,就赶紧把钱财藏好了,毕竟,董家背后是谢家。”
这个谢家,也是云茯后来才想起来,也是西北的大世家门阀之一,仅次于崔家。
“多谢云福郡主提醒。”
田守业虽然没有立即相信云茯这些话,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底埋下了。
那些捕快们毕恭毕敬地把人送出了城主府。
云茯出了城主府的大门,就瞧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小白!过来!”
戚寒洲眉心抖了下,这小白又是谁啊?
“小白也是你刚认识的朋友吗?”
“算是吧。”
云茯说着,就拉着他的手,放在小白那粘人的大脑袋上。
“来认识一下吧,这是我的马,小白,以后它要和我们同行。”
白马见到了主人,昂起脑袋,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声。
云茯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一跃而起,翻身上了马背,而后,轻轻地弯腰下去,把手递给了戚寒洲:“你拉着我的手,上来,坐在我身后。”
明明从未练习过的动作,却默契十足。
“抓住我的腰,坐稳了,别摔下去了,小白比较活泼。”
云茯策马离开之前,又交代了一句。
戚寒洲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人会一前一后,同乘一匹马。
两人的身体紧挨着。
他打开手臂,就可以从背后,把云茯整个人牢牢的圈入自己的怀抱。
随着马儿奔跑的动作,他的大腿时不时地就会蹭到云茯的身体。
虽然隔着好几层布料,但戚寒洲还是面色潮红,一抹红晕悄悄地蔓延到了耳根。
心跳加快了许多,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云茯被风吹动的发丝,拨动着戚寒洲的心弦。
戚寒洲两只无处安放的大手,攥成了拳头,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
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那股子想要靠近她的渴望,探上了云茯那纤细的小蛮腰。
戚寒洲喉头滚动了一下,掌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可这样的接触好像根本填补不了他空落落的一颗心,他想要的更多。
他右手的掌心往前又挪了挪,稍稍一个用力,圈住云茯的腰,把人勾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