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戚寒洲在面对铁头人的时候,会恍惚,还被他给伤到了。
因为对面的人,在戚寒洲的眼里不再是要决出生死的敌人,而是他的大哥,或者二哥。
云茯弄明白了目前的处境,点头应了声好。
没有了鼓声的操控,铁头人也渐渐收敛了杀气,宛若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愣在原地。
云茯冲侍卫们打了个手势:“来两个人,将他带走,注意,别伤了他。”
到底是戚寒洲的兄长。
二等区那边,见她们打着打着,忽然就不打了,还要将铁头奴带走,那哪里肯点头答应。
立即出言阻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铁头奴是我们二等区的所有物,你们凭,凭什么将他带走?”
要知道,这铁头奴可是他们花费大价钱交易来的。
赛虎打算用他血洗三等区,达成自己吞并三等区的目标。
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云茯本来吧,想要直接走人,弄清楚铁头人的身份,现在好了,赛虎这么一出声,云茯又将视线锁定在他身上,水眸闪了闪,划过一抹腹黑的冷笑。
掂了掂手中的短刀,朝着赛虎一步步走了过去。
那张堪称绝色的小脸太有欺骗性了,赛虎被美色晃了眼,不觉得咽了咽口水,小美人又像他走来了,那水蛇一般的腰肢可真细啊!摸起来一定很软吧!
然而,他在脑海里的美梦刚做到一半,云茯就已经闪到了他的面前,朝他笑着勾了勾唇角,“就凭这个啊!”
说罢,在赛虎和一众二等区狗腿子晃神之际,举起了手中的短刀,砍了过去。
动作干净利落,只一刀,就砍掉了赛虎的右臂。
这姑娘明明是笑着的,手下的动作却比谁都要狠。
单手揉了揉耳朵,做出一副自己之前没听清的表情:“你刚刚要抓谁回去来着?是我吗?”
赛虎在观看比试的时候,瞧着那些人被砍脑袋砍胳膊的,激动的拍手大声叫好,现如今,被砍的人换做是他自己了,却只会凄厉地惨叫了。
“啊……我的胳膊!”
“快把我的断臂捡起来,快,捡起来!”
“快,快带我去一等区,找鬼医仙,他定能将我的手重新接上。”
……
云茯看这老东西不爽很久了,自然不能让他接回去,又是几刀下去,将那断臂当猪蹄砍了,剁成了好几截。
“我让你接个屁!”
赛虎一炷香前,叫得有多嚣张,现在就叫得有多么凄惨。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
云茯玩够了,心底的那口气也出了,将短刀的刀刃一擦,收回了腰间。
“想要报仇,就去七等区,别找错地了,我叫云茯。”
刘宝山在边上观看了全程,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额头手心冒出冷汗,他要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色心,那此时被砍掉胳膊的,就是他了。
还好,还好……
他刚刚只是看了那女人两眼,没嘴贱去轻薄两句。
这女人连二等区的首领都敢砍,谁还敢往上送啊!
场面一片混乱,却没人敢去阻拦云茯她们离开。
临走的时候,云茯想起了被自己踹掉了的那面鼓,让人跑去捡了回来。
这个鼓,她要带回去研究研究。
毕竟,她现在虽然知道,戚远洲,或者戚临洲,状态不对,暴起杀人的时候,是被这鼓给控制了,却不知道,这鼓为何能操控他。
带回去,有便于她查清楚这件事。
没有了鼓声的操控,铁头人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被人拉着就乖乖地跟着走了。
——
回程的路上。
云茯和戚寒洲刻意远离人群一会儿,讨论那铁头人的问题。
“戚寒洲,你怀疑他是戚家大哥,还是戚家二哥?”这也是云茯如今,最好奇的问题了。
“我怀疑他是大哥戚远洲。”戚寒洲压低了声,回道。
两人都知道,不管是戚远洲也好,戚临洲也好,在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
“你有多大的把握?毕竟,他现在戴着头盔,你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云茯视线,朝着铁头人所在马车扫了过去,秀气的眉头轻拧。
“我确定他就是大哥,不用怀疑。”戚寒洲声音坚定,并且摆出了可以证明此人就是戚远洲的证据,“他从身高,身形到眼睛,都和大哥很像,当然,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身上的几处伤疤,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样!后心那一道,是被大启那边的狗将军偷袭的箭伤!心口那处几乎贯穿整个胸膛的刀伤,是剿匪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孩童,而受的伤。”
然而,让戚寒洲最开始怀疑他是自己大哥戚远洲的原因,并不是这些巧合的伤口,而是他与铁头人交手时,铁头人所使用的那些招数。
“他所使出的拳法,是我爹自创的,起初的时候,那些招数,只有我们三兄弟会,后面,渐渐精良改进,才在戚家军里传开,但我们三兄弟,早已习惯了最初的招数,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