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一定是弄错了,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些,我也都是在忘川教的时候,听别人讲的,是他们编的故事里,在说忘川教教主好呢,我没觉得他是个好人呀。”朱二丫像是被她出言惊吓到了,怯生生地低下了头。
但嘴上的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流畅,连给磕绊都不带打的。
云茯不着痕迹地挑了下唇角,将话题给打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心底越发地坚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狐狸的尾巴已经开始往外露了。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你别紧张,来,继续讲,我也想继续听听故事。”
“嗯,好。”朱二丫又抬起了头,视线撞上戚寒洲那张脸的时候,很明显地停顿了几秒钟。..
这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不会注意到。
奈何云茯已经盯上她了。
她好奇戚寒洲脸上有些什么,也朝着他看了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
入目,还是那张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立体,十分英俊的脸庞。
可一直到她们从火堆边离开,那朱二丫偷偷摸摸地瞄了戚寒洲有七次之多。
云茯全都记下来了。
睡前,云茯都还在琢磨着这个事呢。
“怎么?睡不着吗?”戚寒洲听到她的动静,出声问。
“我在想,那朱二丫,为何频繁地偷看你。”
戚寒洲长臂一伸,将人圈进怀中,声音在云茯耳边响起:“她的眼神确实让人很不舒服。”
云茯来了兴趣:“哦,具体怎么个不舒服法,你说说。”
戚寒洲轻轻地咳了两声:“怎么说呢,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在盛京的时候,那些贵女看向我的眼神,可一个孩子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呢?”
戚寒洲说得含蓄,但云茯听明白了。
说起来可能有些夸张了。
想当初,戚寒洲在盛京一众贵女的心目中,那可是香饽饽。
但凡是有他参加的宴席,贵女想尽办法,挤破脑袋也要参加。
这宴席上,为了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也是状况百出。
有崴脚的,有落水的,还有走着走着就迷路的。
云茯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原主也没少干这些事。
收回飘远了的思绪,云茯捕捉到了戚寒洲话里的重点,脑海里灵光乍现,恍然大悟道:“如果,她本来就不是个孩子呢?对你露出那样花痴的眼神,就说得过去了,不是吗?”
戚寒洲有一瞬间的愣神:“什么意思?”
云茯道:“起初,我只是以为她比正常的孩子发育的要迟缓一些,思想稍微成熟一些,以为她那演技也好,心性也好,表情也好,都可能是她经历了太多,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可是现在,云茯不这么认为了。
“她应该比我们之前以为的还要大上许多,也许二十多,也可能是三十多。”
“二十,三十?可她那张脸看着就是个孩子,根本不像是侏儒。”戚寒洲见识多,知道有种怪病,可以让人长不高,但面容并不会维持孩子的模样。
脑袋和身体的比例,不协调,通常脑袋很大,四肢很短,面容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苍老。
涉及到医学方面的问题,云茯就稍微多说了几句:“侏儒症只是医学上诊断的统称,但实际上,导致人发育迟缓,长不高的病因有很多种,比如家族基因遗传,生长激素障碍等,有的病,虽然身体矮小,但身体比例却和常人无异,面容也能保持孩童般的模样,这朱二丫多半就是这种情况。”
云茯记得自己曾看过的一部的电影,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冒充八九岁大的孤儿,被人收养后,发生的一些诡异的故事。
如今再稍稍回想朱二丫的一举一动,那眉眼之间的神态也好,无意识间的动态也好,确实不像个孩子。
戚寒洲听完,眉间拧出浅浅的川字:“也就是说,她外表是个孩子,身体里的灵魂却是个已经成熟的女人。”
“是这个道理没错,而且她好像盯上你了。”云茯眯着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被那么一个怪女人盯上,戚寒洲不会觉得高兴,只会觉得恶心。
“小茯儿,你的夫君被坏女人盯上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没关系,她顶多也就是多看你几眼而已,也摸不着。”
云茯让他别急,通过今日的试探,那女人应该憋不了多久,就会露出马脚的。
——
没想到,第二日,有人就憋不住了呢。
玄机张拎着个陶罐,一边嚷嚷着“烫烫烫”,一边冲她们小跑过来。
“这是二丫亲自炖的野蘑菇鸡汤,拿来给七爷您和将军尝尝。”
“小丫头是个有感恩之心的,就是胆子太小了。”
玄机张能感觉到,云茯对朱二丫的态度有些冷淡。
想要替她在云茯面前,博一些好感度。
回去之后,就求云茯亲自出手,替那朱二丫治疗脸上长的那个肉疙瘩。
玄机张还动手盛了满满的一大碗鸡汤,笑着送到了云茯面前:“七爷,您先尝尝。”
云茯瞥了他一眼,在他充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