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前来传递消息的戚家军小将士又咳了两声,才焦急万分地说了六等区的情况,“六等区内许多人都忽然染了急症,就连张爷和卫老大他们,也都中了招。”
眼见着情况控制不住了,玄机张和卫霖撑着病体,商量后的结果就是,派人来七等区求救。
云茯起先还悠哉游哉地端着茶盏,品着用雪水煮的清茶,闻言,立即放下茶盏,拧起了秀气的眉头:“许多人到底是多少人?”
那人道:“起初的时候并不多,可不到半月的光景,整个六等区内就有一半人,染上了那急症,大夫也束手无策,张爷这才让小的来七等区寻七爷您。”
“短短半个月,就有一半人中招?”云茯马上意识到了,这病症可能是传染性极强的病。
一双水眸落在来人的身上,顿了顿:“你在这房间里待着,别乱跑,也不要和任何人接触,我会让人送水和吃的放在门口处。”
若是这病症带有传染性,那这人的身上也可能携带了病毒。
云茯觉得,简单的隔离措施,还是有必要的。
并且立即下令,把这人进入七等区内,近距离接触过的人都安排到了一处院子里,同样的,与其它人隔开。
做完了这一切,云茯又让人找来了程清宴和戚栩。
她和戚寒洲刚刚与那人也共处一室过,所以,在与人谈话的时候,用布蒙住了口鼻。
“六等区来人,那边多半是发生了疫症,我得立即过去一趟。”
事发突然,程清宴和戚栩也都是一整个大震惊。
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因为他们都知道,“疫症”两个字有多可怕!
云茯简单地交代了下,自己离开后的一些事宜。
“那些隔离的人,需要观察至少十日,确定没有任何症状了,再将他们放出来。另外,给他们送吃的和喝的,避免与他们面对面的接触。给他们送物资的人,需要用布蒙住口鼻。他们用过的餐具,丢入沸水中烹煮一遍……”
云茯还不能确定,六等区突发的到底是何病症,只能按照传染类疾病来处理。
“具体是何种病症,我需要去六等区查看,才能确定,若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我会让人将消息送回来的。”
戚栩让她放心:“七等区这边有我在呢。”
她也是个医者。
云茯交代完要交代的事情,也没敢耽搁。
和戚寒洲一起,立即动身前往六等区。
——
六等区内的情况,比云茯想象的还要严重。
沿着通往六等区的那条山道,沿途的稍岗,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
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影,也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不用想,这些人也肯定是中招了。
云茯和戚寒洲面上蒙着布,离那些守卫有一段距离,喊话:“你们别在这里守着了,回去休息吧!”
“七爷,将军!”守卫认出了两人,“咳咳咳,我们若是离开,咳咳……就没有人站岗放哨了。”
云茯直言道:“就你们如今这情况,守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若真有敌人来,你们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
总而言之,就是没必要在这里待着。
劝完这些人,云茯和戚寒洲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奈何堂的旧堂口。
沿途,遇见了不少染了病的人。
云茯扫了一眼,一一记下了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症状。
怀疑可能是流感一类的病症。
但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需要找几个病患,进行进一步的诊断才能够确诊。
“七爷!咳咳咳……您总算来了!”玄机张瞧见院子里出现的那两道身影,立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步迎上前去。
像是瞧见了多日未见的亲人。
云茯远远地冲他打了个手势:“停,你先站在那里别动。”
说罢,又抬手朝他丢出了一块用来蒙脸的棉布:“叠几层,像我们这样,戴在脸上,遮住口鼻。”
“哦。”玄机张也不问为什么要戴,就乖乖地将布叠了几层,蒙在了自己的口鼻处。
没必要问,七爷做的事情,肯定都有她的道理。
云茯上前几步,让他将手腕伸出来,替他把了脉,又询问了他患病后的具体情况。
一番诊断后,有了结果。
“应该是流感。”
“牛感?”玄机张和戚寒洲都未听过这种病症,“这玩意儿,和牛有关系吗?”
云茯纠正他的说法:“是流感,流动的流,不是耕地的那个牛。”
不管是哪个牛,玄机张现在就想知道:“这病会死人吗?我还年轻,还没活够呢。”
云茯掀了掀眼皮,如实道:“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会死人。”
流感在现代算不上什么要命的病,但在五国这种极其落后的医疗条件下,这玩意儿就是个能引起大规模死亡的瘟疫。
云茯记得曾在一本医学古籍资料上看见过,古时某国,一场流感席卷一座城池,整座城池都没有一个幸存者,可见其厉害程度。
六等区这些人运气不错,碰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