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原主对于严世礼那段糟糕的遭遇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云茯现在听他的声音,生理上产生了极度的不适。
可对面的人,却越说越兴奋,盯着云茯的视线透着贪婪:“当初,你若是开开心心的从了我,咱们也不用分开这么久,如今,兜兜转转的,你又出现在我面前,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注定就该是我严世礼的女人!”
“这是什么情况?”玄机张一张八卦脸,凑近卫霖,压低了声问,“怎么?这奈何堂堂主还和咱们七爷是旧识?”
听着像是有故事啊!
卫霖没他那么八卦,面无表情道:“这事,我不清楚,想知道,你去问七爷。”
玄机张缩了缩脑袋,他就是个吃瓜的,哪敢去问正主啊!
就是不知道,戚大将军会如何想这事。
玄机张偷偷地瞄了眼不远处的人。
戚寒洲剑眉几乎要拧到了一处:“小茯儿,他之前伤害过你?”
云茯对上他的视线,回了句:“这件事,等待会儿再向你解释。”
严世礼视线迅速移到了戚寒洲的身上,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咱们大盛的战神将军吗?当初,你戚寒洲可是世家清贵眼中的香馍馍,哪家教子的时候,不得提起你,如今,怎么也沦为身份卑贱的犯人了?”
卫霖忍不住,替他家将军怼了回去:“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被流放的犯人似的!”
玄机张也附和着:“头回见这么骂自己的!”
严世礼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本公子和你们这些穷酸可不一样,本公子就算是被流放鬼荒大狱,也过着锦衣玉食,人上人的生活。”
说罢,视线又落在了云茯那干净无瑕,雪白清丽的小脸蛋上:“只要郡主点头,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跟了我,做这奈何堂的堂主夫人,在这鬼荒大狱也可以穿上绫罗绸缎,吃上山珍海味,有成群的婢女伺候在你左右。”
严世礼刚被流放那一两年,对害自己流放鬼荒大狱的女人充满了恨意,可后来他发现,在这鬼荒大狱做个土皇帝的日子也不错,不管他怎么折腾怎么闹,杀人还是放火,也没人会出言训斥他给严家丢了脸。
在鬼荒大狱,他不用顾及严家那尊贵的世家的面子,他可以为所欲为。
在这里,他彻底释放出身体里一直压制着的血腥和杀戮,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所以,后来,严家找了个长得与他模样有七八分相似的假货,想要将他换出去,他拒绝了。
与其出去过躲躲藏藏的日子,还不如在这鬼荒大狱做他奈何堂的堂主呢。
“你的废话可真多。”云茯被他吵到了耳朵,懒得听他继续放屁,将一只手举向天空,振臂高呼,“七等区的众位听令,对面只要反抗的,格杀勿论!我要今夜,就拿下这六等区!”
严世礼扫向那区区一百来号人,扬声大笑:“带着这么点人,就妄想拿下六等区,郡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呢。”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队队守卫,从院子的几个侧门涌入进来,形成了一道道人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还有更多的人马,在赶来的路上。
奈何堂上下一千多号人马,就是严世礼如此嚣张的资本。
云茯慢悠悠地拔出了腰间皮套里的黑色短刀:“人多有个屁用,一个个都是和你一般的废物罢了。”
卫霖和一众之前被奈何堂踩在头上欺辱过的戚家军将士们,肚子里都憋着一股火呢,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剑,率先冲了上去。
“兄弟们,一起上,让奈何堂的这群废物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冲啊!”
“来啊!杂碎们!”
……
那些戚家军的将士们,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闯出来的,又岂是对面奈何堂这些个平日里就喜欢混吃混喝的小喽啰能比的。
再加上钢铁铸成的刀剑作为助力,不出片刻,对面奈何堂的人就被打的节节败退了。
没办法,他们手里的武器,在钢铁打造的刀剑面前,就是一堆普通烂铁,毫无杀伤力。
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一堆断了折了的破剑破刀。
“你们手里拿的这玩意儿是纸糊的吗?”玄机张是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羞辱他们的机会,“孙子,拿出你们当初去七等区叫嚣的架势啊!来啊!看爷爷砍不死你!”
这边,戚寒洲和云茯自然也没干站在一旁看热闹,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动手清理挡在自己面前的奈何堂小喽啰们。
看着眼前一边倒的局面,严世礼面上的表情逐渐从嚣张到慌张。
他之前就听了底下人的汇报,云福郡主练就了一副好身手,可他以为的好身手,只是些花拳绣腿的假把式。
都是手底下这些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才被一个女人给震慑住了。
实则,云福郡主还是仗着戚寒洲在给她撑腰。
这会儿,严世礼才意识到,是自己搞错了。
戚寒洲都没有这女人凶!
挡在他面前的人越来越少,已经有人被吓得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了。
严世礼见状,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