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瓢泼一样的大雨,覆盖了整个战场,土人们的蛇刃,散发着弯曲的光芒,清澈的雨滴,顺着他们黄棕色的皮肤滚落而去,一股荒蛮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中原的争霸天下,这是种族之争,没有投降收编一说,更没有什么理法规则,只有杀,血债血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才是这场战争的规则!
“呜……呜……呜………”
激昂而嘹亮的号角,响彻了整个大地。
全军上下仅有的几十匹战马,被编成了一队骑兵,几十个兵士坐在战马上,人马披甲,挥舞长刀,满脸杀气。
“骑兵!攻!!”
数十铁骑,开始向前奔跑,加速,再加速!
先是吼声,牛角号声,然后再是战马奔腾的铁蹄声,这三种声音渐渐的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四溅的血水,和被踩踏的四下纷飞的残肢断臂,一股惨烈的气势油然而生!
血红的大地开始颤抖,土人的心也在胆寒!
这数十铁骑,像雨夜中的一股飓风,对着土人简陋的阵势席卷而去!
最前排的土人脸色巨变,他哪里见过如此铁骑?浑身上下好像有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硕大的马蹄,踩到遍布血水的秋雨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土人们怕了。
前排的土人开始往后跑,后排的土人不知所谓,开始自相踩踏,一个个的面无人色,他们已经听不到酋长的呼喊声了,现在他们的耳朵,除了马蹄的轰鸣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汹涌的铁骑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脸,一匹匹狂野凶悍的战马,吼声,战马的喘息声,已经清晰可闻。
“杀!!”
战马上的兵士一声爆喝!手中长刀闪过了一片冷冽的寒光!
“噗嗤!”
一直握着蛇人的手臂冲天而起,落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的抽搐。
“顶上去!顶上去!”
土人的首领拿着长鞭,噼里啪啦的约束着土人,但是这个时候,这种约束显然是不当用的。
“不许跑,回头顶上去,你们会受到祖先之灵的惩罚的!!”
土人首领的声音凄厉而恐怖,可能他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以往的这种声音,他只在腊肉的身上听见过,没想到今天,他的声音,比那些不满十岁汉童的声音,更加凄厉悲惨。
“杀!!”
汤軏的长柄铁骨朵,带着阵阵恶风,直接击打到了土人首领的脑袋上!
“砰…!…”
一股红白之色,顿时给这血红色的战场增加了一丝风采。
铁骑们毫无压力的凿穿了土人,土人庞大的阵型,被一分为二,所有的土人,都被吓破了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勇猛的铁骑!
汤軏坐在高头大马上,甩了甩铁骨朵上的零件,大声喝道,“不要再凿阵,在四周游弋,不要被那些土人堵在一起!”
这汤軏可谓聪明,他知道土人众多,如果不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断不至于被几十号铁骑凿穿阵型,哪怕他们是乌合之众!与其说这敌阵是被他们凿穿的,还不如说是他们自相踩踏搞乱了!
而且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再带着弟兄们凿阵,可不是什么聪明之举!
但是这蓝郁可不会让土人们休息,眼看土,人们惊慌失措,顿时挥舞长刀怒吼一声。
“攻!”
随着长刀的挥舞,兵士们纷纷向前。
“杀!!”
一声惊天怒吼,兵士们纷纷向土人冲去!
“轰!!”
两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伴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和骨断筋折的惨叫,土人们连一套完整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可能对抗浑身铁甲的明军?
往往是蛇刃奋力一捅,没有伤到明军,却把自己手中的兵刃捅到弯曲。
“看家伙!!”蓝壮奋力一击。
一柄铜锤直接击中了土人的胸膛,顿时响起来一片骨骼爆裂的声音,土人惨叫着扑倒在地,胸口直接被砸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M..
刚想喘一口气,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是被土人砍了一刀,蓝壮大怒,也不去管地上的铜锤,直接从腰间拔出短刀,飞身上前。
“草你姥姥的!你砍老子有什么用?砍是砍不死人的,得捅!”
蓝壮一边嘴上说,手上也没有闲着,短刀快成一道虚影,把土人的胸腹捅的血肉模糊。
那土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胸腹间微微一凉,紧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
蓝壮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操起短刀又开始厮杀!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蓝壮挥舞短刀放倒了几个土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左右看去,旁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根蛇刃,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拼命砍着,面目狰狞,另一边的兄弟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满脸鲜血横流,也分不清是土人的还是自己的!
明军的兵士和土人已经完全的搅在了一起,明军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迅速,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