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海鱼,在炭火上慢慢变成了金黄的颜色,褐色的酱料被涂抹在烤鱼,香气扑鼻。
“大哥!”
“大哥!这烤鱼可真香啊……”
天天在东宫六率的军营里玩神火铳,朱棣的皮肤明显变黑了许多,但是却更加精神了,深深的咋咋呼呼的模样还是没有变。
朱标微微一笑,“那火铳可曾打得准了?”
朱棣随手拿过了一串儿烤鱼,直接大嚼大啃起来,抹着嘴上的油说道,“大哥放心,我可是练了好些日子,如今不说百步穿杨,也差不多,还有……”
朱棣又咬了一大口烤鱼,这才说道,“东宫六率的方步走得真好看,还有那三段式劈铳,简直是太漂亮!”
朱标看他吃的香甜,也示意一旁的春花秋月帮他拿一串,春花则小心翼翼的拿过烤鱼,而且还细心的把里面的鱼刺拨了出去,这才递了过去。
朱标接过来吃了,才说道,“什么叫方步,那叫正步,老四你也跟着他们操练了?”
“那可不!”
朱棣吐了一口鱼刺,大大咧咧的说的,“父皇说过,在军营里,就要和兵士同吃同住,这样打仗的时候,兵士们才能奋勇杀敌!”
朱标呵呵一笑,“老四,这踢正步和三段式劈铳,确实是好,让所有的兵士们整齐划一,增加他们的凝聚力,但是要靠这个打胜仗,还是有点牵强啊……”
朱棣的耳朵一动,急急忙忙的把一根烤鱼扔进了嘴里,嘴里动了两下,直接吐出了一根完整的鱼刺,支支吾吾的说道,“那要怎么才能打胜仗啊,大哥您可得教我呀,再过两年,弟弟可就要就藩了,你也不能看着我被那些鞑子欺负吧……”
“胡说八道!”朱标面色一正,义正言辞的说道。
“孤的弟弟,只能由孤来欺负,外人要有丝毫不敬,孤就拧下他的脑袋!”
朱棣面色一垮,勉强笑道,“谢谢大哥,什么时候心里都惦记着我………”
朱标对一旁的春花秋月吩咐道。
“给燕王殿下拿一壶竹叶青!再放点糖!”
朱棣脸色通红,“大哥,我在军营里可是喝烧刀子的,那都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儿,我可不喝……”
朱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带着几分玩味的说道,“对,小孩子喝的东西你不喝,说不上什么时候,有个小孩子说要喝烈酒,结果被辣的眼泪直流………”
朱棣的脸色更加红润,低下头不说话,只是吃烤鱼的速度变快了几分。
朱标见自家老四不说话,也不再逗他。
“想不想见识见识真正的打仗是什么样子的?”
“真正的打仗?”
朱棣一听这话两眼放光,烤鱼也不吃,嘴上的油也来不及擦,嗖的一声凑到了朱标旁边,“大哥,您又想对哪个小国动手了?四弟这回给您充当前锋!逢山开道,遇水架桥!”
“你快拉倒!”
朱标一把将朱棣推开,“就你?还充当前锋?还逢山开道,遇水架桥?”
“就是咱!”
这朱棣一着急,乡音都冒了出来。
“你可别见了血就吓尿了裤子……”
朱标自顾自的吃着烤鱼,也不再理会朱棣。
这可把朱棣急坏了,围着朱标左三圈右三圈,转的朱标都没有了吃鱼的心思,只能开口说道,“就算是打仗,现在也不是时候,大哥的龙舟旗舰给蓝玉出海用了,现在咱们手里没有巨舰,怎么打仗啊?”
说到打仗朱棣可就来了精神,“大哥,咱们手里虽然没有巨舰,但是运兵船还有很多,而且运兵船也不小,也总能装些火器,直接冲上岸,乱刀剁了他们!”
朱标一听这话气得够呛,从躺椅上起来,直接一脚给朱棣来了个屁股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照你这么个打法,你这个燕王没过几天就变成光杆将军了!多少儿郎够那么死的!”
坐在地上的朱棣,还有点儿不服气,挣扎着爬起身,梗着脖子嘟囔道,“这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大哥就是太过仁慈,被那些个酸书生教坏了……”
“你个臭小子,反了你了!敢跟你大哥这么说话!”
朱标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火冲天而起,随手脱下了自己的靴子,攥在手里,挥舞的虎虎生风,“你个臭小子,敢编排你大哥,今天不打折你的腿!”
“大哥,别这样啊,大哥………”
朱棣在原地急的蹦蹦跳跳,但就是不敢跑,他可是被朱标从小打到大的,他可是深深的清楚,自家大哥要打你的时候,你忍着受几下也就得了,如果你跑,或者是躲开,那这事儿就大了,最起码,父皇会知道,这就是妥妥的一阵狠揍,然后母后也会知道,这将又是一顿狂风暴雨……
朱标一看他这个样子,也失去了打他的兴致,随手把靴子扔到一旁,重新坐在了躺椅上。
朱棣一看自家大哥消气儿了,便一脸讨好的凑了过来,“大哥,这海边的风多了,您还是穿上靴子……”
说罢,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靴子,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上面的尘土,笑嘻嘻的帮朱标穿上,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是轻车熟路。
朱标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刚来大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