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县境内的官道上,挤满了逃难的百姓。 车辚辚,马萧萧。 这些百姓拖家带口,携带着简单的行囊,拥挤在官道上,蜿蜒成了一条长龙。 荡寇军和黑旗军在小黑河一线鏖战,周围的村落和集镇百姓都纷纷逃亡。 他们不知道自己逃亡何处,他们满脸的麻木和迷茫。 他们拥挤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宛如提线木偶一般。 突然,逃难的队伍后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有逃难的百姓朝着后边张望。 只见一名名披甲的荡寇军骑兵出现在了视野中。 这些荡寇军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宛如来自地狱的魔神一般,让人心惧。 “荡寇军追来了!” 逃难的人群中发出了尖叫声。 方才还缓慢蠕动的逃难队伍瞬时炸开了锅。 百姓们惊慌失措,夺路而逃。 有人离开了官道,逃向了大野地。 也有人用力抽打着驴车,试图在混乱的人群中冲开一条道路。 人们在恐慌中四散奔逃,许多人和自己的亲人家眷失散了。 他们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不断有人被拥挤的人群推倒在地,也有人在混乱中遗落了自己的行囊。 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交织成为了一片。 看到前边混乱奔逃的队伍,荡寇军的这一支斥候轻骑小队军士发出了胜利者的笑声。 这笑声中带着几丝嘲讽,几丝轻蔑。 “杀!” 斥候轻骑小队宛如见到了一群奔逃的猎物一般,他们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数十名荡寇军斥候轻骑策马冲锋,杀进了逃难的百姓队伍。 只见这些斥候兵轻骑军士们就像是饿狼冲进羊群一样,不断挥舞着马刀,将一名名惊恐求饶的百姓砍翻在地。 荡寇军轻骑在狂笑着砍杀,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了一片血雨。 他们在奔逃百姓中反复冲杀,仅仅片刻后,他们随身携带的麻袋内就装满了被割下来的耳朵。 “你杀了多少黑旗军溃兵?” 一名荡寇军的斥候兵询问同伴。 同伴咧嘴笑道:“至少三十人!” “哈哈哈!” “我割了四十五个耳朵!” “回去后,我能得到至少几百两的赏钱!” 这些荡寇军的斥候轻骑们杀良冒功,将这些逃难的百姓当成了屠戮的对象。 他们也知道,以他们的实力,要是杀的更多,那就会惹人怀疑了。 所以他们每人割了二三十个耳朵后,则是开始了对那些逃难女人的围追堵截。 仅仅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围住了一大群百姓,将其中年轻的女人尽数挑选了出来。 “哈哈哈!” “今天的运气不错!” “这么多的女人,可以好好地快活一番了!” 面对那些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人,这些荡寇军斥候轻骑兵们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看到自己手底下将士那跃跃欲试的模样,领头的一名荡寇军的哨官摆了摆手。 “你们几个警戒,其他人抓紧时间快活!” 有几名荡寇军斥候轻骑留在了原地警戒。 其他人则是纷纷地翻身下马,扑向了那些满脸惊恐害怕的女人。 在荡寇军斥候轻骑的狂笑声中,一名名女人尖叫着奔逃,而后被追上扑倒在地。 “他娘的,给我们留几个!” “你们这群混蛋玩意儿!” 警戒的荡寇军斥候轻骑看着那些被扑倒在地的女人,忍不住地大声提醒了起来。 片刻后,草地上就响起了女人的哭嚎呻吟。 看到自己的同伴在快活享受,警戒的几名荡寇军斥候轻骑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期待着自己的同伴快一点,好让他们也上去快活一番。 “咻咻咻!” 正当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同伴和女人的战斗中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凄厉呼啸声。 一名荡寇军斥候兵下意识地转头。 “噗哧!” 一支狼牙箭径直地穿透了他的脖颈。 强劲的力道让箭矢上的羽毛还在颤动着。 “扑通!” 这斥候兵直挺挺地从马背上翻滚了下去。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