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战鼓轰隆。
荡寇军除了没有办法动弹的伤兵外,倾巢而出。
副将胡志勇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浑身披挂,威风凛凛。
他站在营地门口,大声地叫喊着鼓舞士气。
“将士们!”
“拿出你们舍我其谁也的霸气和胆量来!”
“今天给黑旗军那些阴险卑鄙的小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强军!”
“杀敌立功,不胜不归!”
在虎字营的呼喊声中,荡寇军和仆从军的军士们也爆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杀!”
“杀!”
“杀!”
纵使他们内心里万分的不情愿。
可是他们已经在战场上了。
周围都是刀剑出鞘的同袍!
在金戈铁马的气氛影响下,每一名荡寇军和仆从军骨子里的热血也都沸腾了起来。
他们仿佛浑身灌注了新的力量。
想到了曾经战场上一往无前,打得敌人节节败退的场景,他们的士气也在不断地上升。
荡寇军这一次依然是让仆从军打头阵。
五千多仆从军在数日的厮杀后,还能拎着刀子上阵的仅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他们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开赴战场。
好在这一次他们多了几分胜利的信心。
因为这一次不是他们孤军作战。
在他们的身后,荡寇军的三千多名将士也浑身披挂,也要参战。
荡寇军的实力他们是知晓的。
他们觉得有荡寇军参战,这一仗就有把握了。
荡寇军和仆从军开出营地后,径直地朝着黑旗军谭老三所部卡住的北面临时营地而去。
“校尉大人,荡寇军朝着我们过来了!”
黑旗军一直在时刻关注着荡寇军的动向。
当荡寇军朝着谭老三所部开进的时候,谭老三这位校尉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看到前方气势汹汹而来的荡寇军,校尉谭老三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这位曾经梅县的杀猪匠。
也和荡寇军并肩作战过,知晓荡寇军都是一群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疯子。
倘若是以往的话,他是不敢和荡寇军正面交锋的。
人的名树的影。
荡寇军这些年靠着一场场血战打下的威名,可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他现在没有选择!
他负责卡住这个方向。
一旦荡寇军从他这个方向跑了,那他好不容易获得的身份地位全部都得没。
那以后在黑旗军中将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无论如何,他今日不能退!
谭老三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凝重,他大声下令:“全军迎战,将他们给我压回去!”
“向都督大人、周瘸子、廖忠他们通报敌情,请求他们侧击荡寇军!”
“是!”
荡寇军大举逼近,黑旗军谭老三所部也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谭老三所部当初化整为零,他们划分为了二十多支小股部队分散活动。
他们不断的招兵买马,现在总兵力已经近五千人了。
这些兵马平日里虽然在分散操练,战斗也都是一些偷袭,伏击等小打小闹。
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严明的军纪和自上而下严格的服从性。
因为在整编操练的时候,那些队伍中的不稳定分子,早就被淘汰清除掉了。
黑旗军谭老三所部的迎击部队依托一条干涸的小河沟列阵,试图阻挡荡寇军的突围。
可事实荡寇军压根就没想突围。
他们这是一次进攻!
他们的目标是以最快的速度歼灭谭老三所部,以震慑其他黑旗军,改变战场的不利态势。
“杀啊!”
仆从军的近三千人率先的发动了冲击。
宛如潮水般的仆从军军士挥舞着兵刃,爆发出了震天的吼声,朝着黑旗军猛扑。
“自由放箭!”
谭老三竭力地让自己保持沉稳和镇定。
嗖嗖的箭矢从黑旗军箭矢们的头顶掠过。
箭矢飞过了干涸的小河沟,将一名名猛扑而来的仆从军军士身躯贯穿,钉死在了地上。
“噗噗!”
鲜血飞溅。
惨叫声不断。
不断有中箭的仆从军军士从河沟的土坡上摔滚进河沟,泥尘弥漫。
相对于装备精良的荡寇军而言。
大多数的仆从军连一件皮甲都没有。
他们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就是乱七八糟的盾牌。
这些盾牌有的是木头削的,也有的是拆的门板劈修整后的。
好在这些盾牌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最为基础的防御,让许多仆从军军士躲过了强弓劲弩的攒射。
仆从军的军士虽然不断地倒下,可是他们在荡寇军军官的呵斥催促下,还是前赴后继地向前冲锋。
他们漫过了干涸的河沟,又顺着突破冲向了在小河沟北岸列阵的黑旗军。
“噗噗!”
“噗噗!”
看到涌上河岸的仆从军越来越多,黑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