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县南部的一处森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一名樵夫装扮的人踩着枯枝烂叶,在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他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几眼,而后才继续前行。
“山虎!”
突然,前边的森林里响起了声音。
这樵夫当即回答道:“饿狼!”
樵夫的话音落下后,只见旁边的几棵大树上滑下了几名精瘦的汉子。
一名汉子望着樵夫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大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樵夫拍了拍自己身上挂着的一个包裹。
“我去搞了一些吃的,耽误了一些时间。”
樵夫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了几个窝窝头和杂粮饼子,将其递给了这几名放哨的弟兄。
这几个弟兄接过了吃的后,当即啃了起来。
“你们先吃着,我去找大哥。”
“好!”
樵夫背着包裹,又往前走了不远。
在林间的几棵大树旁,搭建了几个简陋的窝棚。
约有两百余人正或躺或卧,在此处歇息。
樵夫和一些熟悉的人打了招呼后,则是径直地去到了李振北的旁边。
“大哥,我回来了。”
樵夫将包裹放下,这才神情放松下来。
李振北扫了几眼樵夫后道:“我规定的是晌午前回来,你回来的晚了。”
樵夫挠挠头解释说:“我顺便去搞了一些吃的。”
李振北看了看樵夫放在一旁鼓鼓的包裹。
“你只是负责去打听消息,我没有让你去搞吃的。”
“搞吃的我会派别的人去。”
樵夫尴尬的站在原地。
李振北不客气地对樵夫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倘若是下一次擅自做主去干别的事儿,你就自己走吧,我这里不留你。”
樵夫本以为自己搞了一些吃的会得到这位大哥的奖赏。
可是现在非但没有得到奖赏,反而是遭遇到了训斥,这让他有些浑身不自在。
可眼前的这位大哥可是手里有好几条荡寇军人命的,素有威严。
“是,大哥,我知错了。”
樵夫当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嗯。”
李振北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了下来。
“你这出去了好几次,也很辛苦,明天起,甲队由你担任队官,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樵夫望着李振北,怔住了。
方才还在挨训,现在又被任命为甲队的队官,这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樵夫心里那股子失落很快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对大哥的感激和内心的兴奋。
“嗯。”
“将你打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给我说一说。”
“是!”
樵夫当即将自己这一次出去打听到的荡寇军的行动进行了一番讲述。
“荡寇军将兵马都派出去了?”
“对!”
“我躲避在官道旁亲眼看到的。”
樵夫道:“驻防林安县的荡寇军都派往乡下了,准备对我们进行大肆地搜剿。”
“城内还有多少人马,清楚吗?”
樵夫当即道:“城内没有多少人了,大多数剩下的都是一些没有兵刃的衙役捕头......”
李振北听了樵夫的一番话后,大脑飞速地转动了起来。
他们屡次的袭击荡寇军和他们所属的庄园,已经打出了一定的名气。BIqupai.
荡寇军现在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为此,荡寇军已经倾巢而出,在各处搜剿自己。
反而是林安县城内仅仅留下了一些老弱在守城,并且人数很少。
想到这里后,李振北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你先去歇息。”
“是!”
“老王,你过来!”
李振北让樵夫下去歇息后,旋即将自己的好兄弟老王给叫到了身边,两人窃窃私语的商议了一番。
翌日,天刚亮。
李振北和老王留下了二十多名受伤和生病的弟兄后,带着一百九十多名弟兄携带着简陋的兵器,离开了这一处森林中的秘密营地。
他们这一次并没有去袭击那些加强了戒备的庄园或者荡寇军的哨卡。
他们绕过了这些地方,直奔林安县的县城而去。
当他们抵达了林安县城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李振北将队伍隐藏在了一处河沟里,自己亲自带着曾经在复州军效力的弟兄出去进一步地刺探情况了。
李振北和这几名弟兄埋伏在官道旁,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这才抓住了一名荡寇军的传令兵。
在经过了一番严刑逼供后,李振北也搞清楚了城内的荡寇军具体兵力布置。
的确是如同先前所打听到的情况一样。
荡寇军以为他躲避在乡下某个旮沓里,所以倾巢而出,在乡下去搜剿他了。
反而是城内除了参将李承宗坐镇的县衙外,就只有一些由复州当地人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