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李廷可能是在诈他的话。
可是他和外界失去了消息,也不确定别人会不会将黑锅往他的身上扣。
自己死咬着不说,人家都往自己身上推罪责,那自己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他在犹豫了几秒后,咬了咬牙说:“副总会长大人,我说,我愿意说。”
“你们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行啊。”
李廷对那审讯官使了一个眼色道:“你审吧。”
“回头将他说的记录下来,拿去和别的供词对一下,要是他胡言乱语的话,罪加一等。”
“是!”
当李廷走出这一间审讯室的时候,那堂主已经开始在交代自己的罪行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在李廷的威逼利诱和恐吓手段下,黑旗会的中高层一一地撂案了。
面对那堆积如山的供状,李廷也感觉压力很大。
这些中高层他们几乎是参与了盐务贪墨案,他们每人都是按照自己的级别,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与此同时,他们还打着黑旗会的旗号,为自己谋取了不少的私利。
有的人将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挂了黑旗会的名字,让他们什么都不干就吃空饷。
还有一些人甚至直接虚报自己手底下的人员数目,有的堂主明明手底下只有数十人,可是却报数百人。
还有人甚至让手底下的人伪装成山贼,去截杀一些富户,杀人越货。
更多的则是打着黑旗会的名义,大肆地抢占田宅。
仅仅宁阳府丹阳镇的一名堂主,在这一次左骑军打赢了仗,趁着地方秩序混乱的时候。
他就将十多个村子的土地以及许多富户的宅院据为己有,一跃成为了当地最有权势的人。
当然,与地方大户勾结起来,侵占百姓田宅的那更是比比皆是。
很多人都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去收缴地方的田宅,而后据为己有。
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他们则是扣以各种罪名,对其进行迫害。
黑旗会原本自成体系,加之军队在打仗,到处乱糟糟的,善恶很多东西一时间难分。
所以他们做的很多事儿,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实际上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军情司在各处也有眼线,自然是对黑旗会阳奉阴违的事儿了解,也进行了上报。
只是张云川先前没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一摊子事儿。
他觉得队伍庞大了,出现一些这样的事儿是很正常的。
只要及时地去处理,纠正过来就好了。
他下令让黑旗会内部去整顿,自查自纠。
只是黑旗会的高层太让他失望了。
他们非但没有去认真的整顿,反而是他们都掺和其中,欺上瞒下,以至于愈演愈烈。???.biQuPai.
军情司报给他关于黑旗会阳奉阴违的事件越来越多,涉及的层次越来越高,这才引起了他的重视。
他现在腾出手来,所以黑旗会这才迎来了自从成立以后第一次残酷的大清洗。
傍晚的时候,李廷这位副总会长让人抬着几箱子的供状进了大将军府,亲自向张云川禀报这几日的审讯结果。
面对那几大箱子的供状,张云川懒得去看了,因为太多了,估计三天三夜都看不完。
张云川直截了当的问:“你就直接告诉我,黑旗会中,谁涉案就行了。”
“回大将军的话,临川府、宁阳府、东山府三地,舵主以上的人员,八成都涉案了。”
张云川也吃了一惊:“都涉案了?”
李廷解释:“只不过他们涉及的事儿不一样,有的是任人唯亲,有的是贪墨,有的是吃空饷,不一而足。”
“参与谋反的,只有一个分会长,几个堂主和舵主,但是并不是赵健指使的,而是另有其人。”
“陈州、蒲江府、江北、隆兴府等其他地方还在进一步的审查清理,估计得至少一两个月才能审查出结果。”
张云川问:“那个胡岩呢,他也涉案了吗?”
胡岩是黑旗会副总会长,这一次黑旗会闹事的时候,他没有参与其中,还做了一些工作的。
“他倒是没有涉案,因为自从赵健掌权后,他就被迫回家养病了,但是他的大半亲信都涉案了。”
张云川叹气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呐。”
“黑旗会从成立至今,吸收了太多的势力进来,既有江湖帮派,也有地方豪强,现在演变成这番模样,我这个甩手掌柜也有责任。”
“仅仅三个府,就有八成舵主以上的人员涉案,是我对他们太疏于管教了。”
张云川停顿了一下后问:“黑旗会的案子,可牵扯到了黑旗军李阳?”
李廷摇了摇头说:“这一次的事儿没有牵扯到李都督。”
“李都督去复州的时候,陆续地将一些黑旗会的骨干精锐都抽调去复州了,这一次涉案的很多人,都是最近几个月才被提拔上来的......”
“这其中的很多人,都是副总会长赵健的亲信。”
李廷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黑旗会原本的问题不大。
正是因为李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