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弥漫,周围鸦雀无声。
黑旗营的军士们望着那一百多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原以为李阳这位副帅大人仅仅是说说而已,吓唬吓唬他们。
可谁知道他真的一声令下,砍了一百多颗脑袋。
方才还站在他们身边的同伴现在成为了地上的尸体,这对他们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特别是他们方才也参与了抽签,可以说他们与死神擦肩而过。
面对李阳的残酷,黑旗营的军士们却没有人敢吭声。
他们擅自撤退,已经有人替他们承担了后果。
他们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抽中的同时,对那些被斩杀了的人,也充满了同情,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李阳环顾四周,神情冷酷。
“没有军令,擅自撤退,这就是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李阳指着那些站在原地没有吭声的黑旗营军士,大声道:“你们是幸运的,这一次没有抽中,有人替你们死了!”
“可是下一次,你们倘若是再违反规矩,擅自撤退或者临阵脱逃,那说不定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李阳锐利地目光扫过了他们,对他们说:“你们要想不死,要想获得功劳奖赏,那就得听从号令,奋勇杀敌!”
“我李阳从不会吝惜赏赐,当然,也绝对不会轻饶那些畏战不前,临阵脱逃的人!”
李阳狠厉地抽杀了一百多人,不仅仅给败退下来的两个千人队以极大的震慑。
也给那些还没上战场的千人队以极大的震慑。
这让他们意识到,这是真正的战争,这不是儿戏。
“你们两个千人队现在下去休整,吃饭,补充体力待命!”
李阳的抽十杀一已经达到了效果,所以旋即让刚打了一仗的两个千人队撤离战场。
这两个千人队经历了一番厮杀,又经历了这么一番惊吓,此刻慌忙不迭地返回营地。
“你们过来!”
李阳指了指周虎臣和谭老三。
他们两人浑身一颤,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李阳跟前。
他们作为千人长,对于此次擅自撤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阳对他们手底下的人进行了抽十杀一,现在轮到他们了,这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腿肚子发软。
“副帅,副帅大人,我错了,我无能。”
谭老三感受到了李阳身上散发的那股强大的压迫力,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恳请副帅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谭老三就要跪下求饶的时候,李阳却是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他给拽住了,没有让他跪下去。
李阳低声骂道:“你是千人长,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给老子丢人现眼!”
“给老子站直了!”
在李阳的低声喝骂中,谭老三下意识地站直了身躯。
李阳看了一眼谭老三和周虎臣道:“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你们那么多人。”
“我身为联军的副帅,这么多兵马都盯着我呢!”
“我要是不杀一批人立威,那以后谁还听令啊?”
“所以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们要理解我的难处!”
李阳对他们两人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这一支队伍是黑旗营、义军、山贼流寇和被救的镇南军俘虏混编的队伍。”
“这军士良莠不齐,心思各异!”
“我们必须要立下规矩,不然的话,那就是一盘散沙!”
李阳顿了顿说:“你们现在是千人长,这仅仅是你们的起点而已!”
“你们以后还要当校尉、参将或者副将,甚至大都督!”
李阳提醒他们说:“你们要当那么大的官儿,管那么多的人,没有一点威严和手段,手底下的人凭什么听你们的号令啊?”
“难不成你们比别人多一颗脑袋,还是你们有万夫不当之勇啊?”
李阳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周虎臣和谭老三都是觉得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
“常言道,慈不掌兵,义不经商!”
李阳盯着他们说:“你们是带兵的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你们要是没有一点手段,压不住手底下的人,一直想要当老好人的话,那我觉得你们干脆去当媒人算了,媒人干的都是牵线搭桥的好事,人人称赞!”.
李阳的话说得谭老三和周虎臣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愧不已。
他们虽然被委以重任,可是毕竟以前没有带过这么多的兵马,对手底下的兵马的确是有些怀柔。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能听进去多少,全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李阳对他们说:“你们要想往上爬,那就给我找准你们自己的定位,做你们该做的事!”
“你们打了一仗,现在回去好好歇息,总结一下攻城不利的原因,而后找到应对的办法!”
李阳补充说:“再去罗大荣哪里去领取一些鸡鸭鱼肉,犒劳一些弟兄们。”
“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谭老三忙道:“副帅大人,这些鸡鸭鱼肉就算了吧,我们打了败仗,实在是没脸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