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后宅,正在熟睡的大公子江永阳被外边的喊杀声惊醒了。
“外边怎么回事?”
他衣衫不整的打开了门,满头的雾水。
亲卫军官抱拳道:“大公子,我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应该很快就知道消息了。”
江永阳朝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黑暗中有火光闪耀,似乎有地方着火了。
黑咕隆咚的,情况不明,这让他的心里有一些不安。
“去将卫队兵马都集结起来!”
“我担心城外的兵营发生了哗变。”
大公子江永阳从远处收回了目光,对亲卫军官吩咐。
“是!”
此刻当值的那些亲卫军士们也都是紧攥着兵刃,空气中的气氛有些紧张。
一些被惊醒的书吏和参军们也都纷纷地聚拢了过来。
他们望着远处的喊杀声,低声交谈着,神情凝重。
过了一阵子,他们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人还没回来,知府衙门的前街却是爆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杀啊!”
“镇压叛逆!”
“活捉江永阳!”
外边的喊杀声传入了知府衙门,江永阳听到外边的喊声后,顿时大惊失色。
“大公子,大公子!”
这个时候,一名军官连滚带爬地奔入了大堂。
他急声大喊起来:“大公子,宁阳府知府梁辰勾结右骑军,已经打开了城门!”
“右骑军现在已经杀进城来啦!”..
“什么!”
刚坐下的大公子江永阳听到这话后,宛如雷击,顿时面色一片煞白。
江永阳反应过来后,面目狰狞,双目欲要喷火。
“梁辰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我要宰了他!”
这梁辰是宁阳府的知府,是他一手举荐上来的,他将其视为心腹。
可现在这个狗东西竟然背叛了他。
如今他勾结自己的二弟打开城门,放右骑军进来了,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大公子,右骑军已经杀过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快跑吧!”
参军和书吏们已经乱作一团,亲军校尉倒是还冷静,当即劝说江永阳赶紧撤离。
此刻外边的右骑军汇合了宁阳府知府梁辰手底下的人,已经杀到了知府衙门大门口。
外边铿锵的刀剑碰撞声不断,攻杀过来的人已经与他们的亲卫队交手了。
“走,快走!”
“去城外的兵营!”
宁阳府知府梁辰的背叛,右骑军突然的杀进城,这打了江永阳一个措手不及。
他原本还想着在宁阳府和东山府招兵买马,夺取大位呢。
可谁知道自己的二弟来得如此之快。
大公子江永阳在一众亲卫军士的簇拥下,朝着东城门的方向冲杀,欲要杀出一条血路。
黑暗中,到处都是晃动的火把,许多房屋已经被点燃了,熊熊的大火在燃烧。
忽明忽暗的街道上,成群结队的右骑军正在四处追杀清剿着已经被冲散的江永阳麾下军队。
江永阳麾下的这些兵马除了千余名核心人员是从镇南军中拉出来的外。
大多数的都是临时从宁阳府当地强行征募的青壮新兵。
因为缺乏足够的军备,许多新兵没有军衣,没有兵刃,只有一些棍棒等武器。
现在杀气腾腾的右骑军冲入了城内,这些青壮新兵们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直接一触即溃了。
青壮新兵们到处溃散的都是,他们惊慌失措的四处奔逃躲避。
一时间,城内乱成了一锅粥。
“快,快!”
大公子江永阳骑马在长街上狂奔,在他的身后,大批的亲卫军士跑得气喘吁吁。
“别让江永阳跑了!”
“追啊!”
在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右骑军正举着火把追杀上来,嗖嗖的羽箭不断将江永阳身边的人射杀。
很多江永阳身边的亲卫见势不妙,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一个个钻入了黝黑的巷子,当了逃兵。
他们很清楚,要是继续跟着大公子跑的话,迟早没命。
一些人在巷子里脱掉了军衣,直接躲了起来。
江永阳他们一行人还没抵达城门,原本大队的人马就仅剩下不到百余人了。
余下的人要么被羽箭射杀了,要么脱离队伍自己逃命去了。
此刻的宁阳府东门已经洞开。
在城内打起来的时候,守卫东门的一名都尉就带着兵马去增援城内了。
可是在街道上遇到大股右骑军,一个照面就被冲散。
留守东门的都是一些新招募的新兵。
他们压根就不愿意打仗,这一次是被强征而来的。
眼看着城内乱起了了,没有人管他们。
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了城门,当了逃兵。
江永阳一行人通过了乱糟糟的城门,冲出了宁阳城。
可是刚跑出去不到几百步的距离,突然前边就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大批披坚执锐的右骑军军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