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骑兵宛如一柄锋利的刀子,直接撕开了立足未稳的镇南军军阵。
他们选择攻击的对象也十分的刁钻。
他们并没有去攻击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麾下最精锐的几营兵马,反而是寻了一个披甲率最低的军阵作为突破口。
随着这两三千镇南军兵马被打垮,他们连滚带爬的朝着友军的方阵奔逃,顿时让战场上一片混乱。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向两侧避让!”
看到大股被杀败的溃军跑了过来,许多镇南军的军官面色变得很难看,他们在大声的呼喊着,试图阻止对方。
可现在这些溃兵的身后是凶神恶煞的复州骑兵。
身后复州骑兵的吆喝喊杀声以及同伴的惨叫声让他们不敢停下脚步。
在喧嚣的战场上,还有很多人压根就没听到前方镇南军军官的呵斥。
他们一股脑地朝着己方的方阵而去,欲要寻求庇护。
“别挤,别挤!”
“混账东西!”
“......”
面对那些惊慌奔逃的镇南军溃兵,列阵的镇南军军士们在怒骂呵斥着,可是无济于事。
他们原本完好的方阵也在溃兵的拥挤中,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驱赶着溃兵的复州骑兵看到溃兵冲乱了前方的方阵,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狰狞色。
“杀啊!”
他们双腿猛踢马腹,加速地展开了攻击。
只见雪亮的长刀劈下,有躲闪不及的镇南军军士当场胳膊被削掉了。
也有雪亮的长刀划破了镇南军军士的脖颈,鲜血宛如泉水一样往外狂飙。
面对复州骑兵的横冲直撞,那些挡在他们身前的镇南军溃兵成片的倒下,旋即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复州骑兵的猛冲猛打,更是加剧了镇南军军士的恐慌。
他们下意识的朝着已方的方阵最深处奔逃,试图躲避身后复州骑兵的追杀。
可是他们不顾一切的朝着自己方阵冲击,让镇南军的方阵变得愈发的混乱。
复州骑兵则是趁势杀入,掀起了一片片腥风血雨。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又一个镇南军的方阵被冲垮了,更多的溃兵在四散奔逃。
镇南军的中军大旗下,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看到这一幕,当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对方就是试图驱赶溃兵的方式扰乱战场,扰乱他们的阵列。
在这样的战场上,一旦步兵没有了密集队形阵列的保护,在骑兵的冲击下,那就是被屠戮的对象。
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在着急的大喊:“周松亭,快让周松亭去截住复州骑兵!”
实际上不需要江永阳命令,参将周松亭已经率领镇南军骑兵冲了过来。
只是方才他的胃口太大了,试图将复州的骑兵堵住围歼在城外,所以他去截对方后路去了。
谁知道对方压根就没和他们骑兵战斗的意思,反而是冲着步兵去的。
现在复州骑兵轻而易举的撕碎了他们的步兵方阵,现在恐慌和混乱正在蔓延。
复州骑兵在镇南军的步兵队伍中横冲直撞,肆意的砍杀的时候。
镇南军的骑兵很快就抵达了现场,却不得不勒住了马匹。
因为他们发现,复州骑兵已经和他们的步兵队伍混杂在了一起。
复州骑兵可以肆无忌惮的冲杀,可他们要是冲进去,肯定会误伤自己人。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停在战场的边缘,看着复州骑兵纵横驰骋,将一名名镇南军步兵砍翻在地。
战场上人喧马嘶,到处都是惊恐的尖叫和濒临死亡前的哀嚎。
在浓郁的血腥味中,立足未稳的镇南军一个又一个仓促集结起来的方阵被复州骑兵驱赶的溃兵冲乱,而后遭遇复州骑兵蹂躏。
复州骑兵所过之处,宛如下起了一场场的血雨一般。
复州的副将梁玉浑身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和碎肉,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砍杀了多少敌人了。
复州骑兵在镇南军的步兵队伍中冲杀的时候,镇南军骑兵却只能在战场边缘徘徊,急得团团转。
“呼!”
“呼!”
复州的副将梁玉又一刀砍翻了一名镇南军的军士后,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是溃散奔逃的镇南军军士。
在复州骑兵的反复冲击下,镇南军的队伍已经全部乱套了。
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军官,都是自顾自的东奔西跑,以躲避骑兵的冲杀。
梁玉举着滴血的长刀,指向了不远处的镇南军中军大纛:“看见那一面大旗了吗!”
“看见了!”
聚集在副将梁玉身边的复州骑兵眼睛都盯上了不远处飘扬的镇南军中军大纛,面露兴奋色。
“他们的大都督江永阳就在那一面大旗下!”
副将梁玉兴奋地大喊说:“谁要是能斩将夺旗,官升三级!”
“吼!”
副将梁玉的话让复州骑兵们的情绪很激动,他们爆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
“杀!”
几名安耐不住的骑兵不等梁玉下达命令,他们就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