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大宅内,知府顾一舟已经沦为了张云川他们的俘虏。
他是被大熊从地窖里搜出来的。
现在顾一舟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知府威严。
他的一只鞋子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光着一只脚,看起来狼狈不堪。
大熊打量着这位衣衫不整的知府大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这宁阳府知府对于他而言,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跺跺脚,宁阳府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这要是放在以往的话,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大人物。
可现在顾一舟落在自己的手里了。
这乍眼一看,知府也就两个肩膀顶着一颗脑袋,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嘛。
“你就是知府顾一舟啊?”大熊打量着顾一舟问。
顾一舟面对这些真正的山贼,心里也是有些发怵的。
可他还是强自保持着镇定,不想被人看扁了。
“本官就是宁阳府的知府顾一舟!”顾一舟怒斥道:“你们这些贼人围攻府城,滥杀无辜,已经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本官劝你们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要自误!”
“否则待我东南节度府的大军杀到,必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大熊看到横着脖子的顾一舟,也是咧嘴笑了。
“哎呦,可吓死我了!”
周围的弟兄闻言,也都是发出了一阵哄笑。
“我说顾大人,你也不瞅瞅你自己啥处境。”大熊用手指戳了戳顾一舟的胸膛道:“你现在跪下求饶,大爷我高兴了,说不定还放你一马呢。”
“本官是朝廷命官,岂能向尔等贼人跪地求饶!”顾一舟板着脸道:“痴心妄想!”
大熊笑吟吟地道:“既然顾大人不怕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了。”
“来人呐,将顾大人的脑袋割下来挂城头旗杆上去!”
“你,你敢!”
“我是朝廷命官,你残杀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顾一舟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也是涌出了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恐惧。
“我这都砍了好几个人了,反正都是死。”大熊拍着顾一舟的肩膀道:“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顾一舟也没想到这些贼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硬挺着没求饶。
他是宁阳府的知府,他是读书人,他不能没有气节!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一舟冷哼了一声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死。
“呵呵,知府大人,你这身子怎么在发抖呢?”大熊戏谑地笑道。
顾一舟听到这话后,也是气的面部肌肉直抽搐。
这特么马上要死了,还不能让人怕一下吗??
“行了!”
“你就别在这儿吓唬人家顾大人了。”
张云川拍了拍大熊的肩膀道:“去告诉弟兄们,让他们拿上值钱的物件,准备撤了!”
“是!”
张云川扫了一眼身躯忍不住颤抖的顾一舟,也是觉得这是一个趣人儿。
明明害怕得要死,可就是不愿意低头。
“顾大人,我那兄弟一向粗鲁。”
“这要是有得罪之处,我张云川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你只要乖乖地听话,我也不会杀你的。”
他这一次袭击宁阳府,要抓捕顾一舟这位知府大人。
并不是为了杀人泄愤,而是为了获得筹码,去换回自己的妹妹和狼字营弟兄的家眷。
“你,你就是张云川??”
顾一舟听了张云川的话后,也是睁开了眼睛,牙齿都在打颤。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竟然遇到了张云川这杀神。
三河县县尉就是被他一刀给剁了的。
“我就是张云川,怎么了?”
“你,你......”
顾一舟指着张云川,话还没说完,直接吓晕过去了。
张云川伸手一探,还有气儿。
他看着晕厥过去的顾一舟,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自己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大哥,这怕是一个假的知府吧!”林贤也是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
张云川也是站起了身,不明所以。
“这就差掘地三尺了,可就搜了不到三百两银子出来!”
林贤也是有些无语的说:“这堂堂的知府,府里比老子的衣兜都干净!”
“不可能吧?”张云川也是难以置信:“这顾一舟这么穷的吗?”
“你再去搜搜,说不定银子就藏在那个地窖里呢。”
张云川压根就不相信顾一舟这么穷。
要知道,他不久前还从东山府同知苏昂的手里敲诈了十二万两白银呢。
这顾一舟身为宁阳府的一把手,还比不上东山府一个同知?
“府里的下人我都审了一遍,这府里就一个地窖,可里耗子都没有一个。”
当张云川他们正在顾一舟的府邸内搜刮值钱物件的时候。
陆都尉率领的巡捕营大队人马也杀气腾腾地开到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