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县某地,村内聚集着大量的镇南军的军士。 他们三五成群,踹门入户,正在翻箱倒柜地搜刮着百姓来不及带走的财货。 有的将肥猪从猪圈内牵出来,准备将其宰杀了打打牙祭。 也有镇南军的军士从隐蔽处搜出了不少的粮食,将其据为己有。 占领这里的镇南军军士们宛如土匪一般,搞得小村子鸡飞狗跳,一盘狼藉。 镇南军的参将杨瑞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也进入了村子。 看着麾下的将士浑身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咧嘴笑了起来。 “这副将大人的法子就是好使!” 杨瑞高兴地说:“现在和左骑军打起来,这节度使大人马上就停止了裁军,咱们还能顺势地捞取一些好处呢。” 兵马使江万石主持裁军,他们镇南军也在裁撤之列。 这让他们这些手里握着不少兵马的将领都格外的抵触。 为了避免手里的兵马被裁撤掉,他们这才主动在边界挑起与左骑军的冲突。 果不其然。 现在边界一开战,裁军的事儿马上就搁置了,这让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参将大人,这在边界挑起冲突只是权宜之计。” 有校尉担忧的说:“这一旦战事结束,我估计上头还得继续裁撤咱们的兵马。” “况且现在咱们是趁着左骑军虚弱才敢挑起战事。” “这一旦左骑军的大军过来了,那咱们再挑起战事,那就是找死了。” “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不能用了。” “我觉得还得应该想出一个长久之计才成。” 参将杨瑞笑了笑。 他安抚众人说:“你们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副将大人那边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杨瑞顿了顿说:“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趁着左骑军虚弱的时候,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告诉下边的将士们,别盯着村子里的这些坛坛罐罐就走不动道了!” “这些破烂值不了几个银子。” “左骑军现在正在败退,我们要乘胜追击,打到三河县去,这县里才有好东西呢!” “到时候抢银子,抢女人,谁有本事抢到就是谁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精神振奋。 三河县好歹是一个县城,地处要道,往日就很繁华。 他们要是能够占领三河县,那他们又能发一笔横财。 有传令兵当即沿着村子往后传达参将杨瑞的命令。 “弟兄们,参将大人有令,立即出发,打到三河县去,抢银子,抢女人去!” 传令兵策马疾驰,他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弟兄们,参将大人有令,立即出发,打到三河县去,抢银子,抢女人了!” “......” 传令兵将命令传到了各处。 在各处搜刮钱财的镇南军军士闻言,也都放弃了已经被搜刮一空的村子,沿着官道朝着三河县的方向涌去。 他们知道左骑军的兵马不多,反而他们这边人多势众。 所以镇南军现在的士气很高,压根就没将镇南军放在眼里。 只是这些镇南军的将士刚离开村子不久,迎面就有斥候骑兵飞奔而来。 “参将大人,左骑军的三河营调头杀回来了!” 斥候骑兵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向参将杨瑞禀报了前边的敌情。 杨瑞闻言,心里一惊。 这左骑军怎么突然杀回来了? 他抬头朝着远处望去,在远处的道路上,一支军队正迎面而来。 杨瑞忙问:“他们有多少人?” “打的是左骑军三河营的旗号,顶多也就四五千人!” 杨瑞的心里犯嘀咕:“不对啊,他们这么点兵马怎么胆敢杀回来,他们不要命了啊?” “是不是左骑军的援军来了?” “没有,我们没有发现左骑军的援军抵达。” “你确定看清楚了?” “参将大人,我和左骑军三河营打了不少交道,他们化成灰我都认识,绝对错不了!” 杨瑞在反复地询问了斥候骑兵后,这才打消了自己心头的疑虑。 “他娘的,这左骑军三河营是没有将老子放在眼里啊!” “他们非但不跑,还胆敢杀回来,这胆儿挺肥!” “既然他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