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楼,还是原先那辆车,不过这次车上多了个徐建州。
因为有司机在,徐建州和张安平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直到两人下了车,张安平才看向徐建州,“徐哥,刚刚多谢了!”
徐建州摆了摆手,“南港撤县建市成功,我身为市委书记,也有不少好处,而且你最对我脾气,我还希望以后咱们能守望相助呢!”
张安平建议,“今天就先不回去了吧,晚上就在我家住,难得的喜事,咱们得喝两杯庆祝一下!”
徐建州也没反对,离过年还有四五天时间,不差这一晚上。
晚上,张安平特地去饭店打包了四个冷菜,四个热菜,又在家里的酒柜上拿了瓶酒,两人开始喝了起来。
吃了几口菜,张安平敬了徐建州一杯酒,张安平开口问道,“徐哥,首长下一步安排你去哪?还在江省吗?”
徐建州摇了摇头,“首长没明说,我也不好说,但是大概率还会在江省。”
张安平心头一喜,把酒斟满,再次敬道,“徐哥,你还在江省,那我就放心了。”
徐建州呵呵笑道,“你在许书记和卢省长对你也颇为照顾,你还怕没人?”
张安平轻叹一口气,“徐哥,许书记和卢省长年龄已经不算年轻了,总要未雨绸缪嘛!”
张安平也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张浩说过,从他毕业开始,他对许宗良和卢万国这两位领导根本没什么印象,那就说明在2013年之前,两位领导很有可能就不在江省了。
徐建州微微一笑,“首长今天的意思,你也应该已经明白了,所以你这些担心也是多余的,再者说,即便我不在,不是还有明乾市长和江武市长吗?你就放宽心好好工作就行了。”
听徐建州这么一说,张安平自嘲道,“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总是怕失去,还是意志力不够坚定。”
徐建州哈哈一笑,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你好歹也是海市市委常委了,等过完年,全国人大之后,你就真正站稳脚跟了,别多想。”
张安平也感觉自己有点自怨自艾了,整理了一下心情,举起酒杯,“徐哥,那我先恭祝你成为央管干部。”
第二天上午,张安平和徐建州一同赶往机场,然后各自返回江省和南省。
下午五点多,张安平在饭点的时候,刚好赶回了神溪。
饭桌上张安平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并不想让陈秀丽知道太多,不是不相信自己妻子,而是内容太过于惊世骇俗,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吃完饭后,张安平把张浩叫到了二楼茶室。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趁着泡茶的功夫,张安平点了根烟,又把烟盒丢到了张浩面前。
张浩也点上了一根烟,然后问道,“首长怎么说?”
张安平一边洗着杯子,一边说道,“首长同意让我们插队,哦,不,应该说会帮我们协调,过完年之后,中央考核组就会下来对南港进行考核。”
张浩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了,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首长还有没有说什么?”
张安平思索了一下,然后把首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浩叹道,“厅级之前,只需要按省委、市委说的做就行,厅级之后,再想上进就不单单是做出成绩这么简单了,对中央政策大纲的正确理解,合理落实,才是进步的关键,多少干部因为错误解读中央下达的指示精神,干了多少荒唐的事,最后被处理的。”
张安平点了点头,“首长说的三个忠诚和贯彻中央还有省委的思想,我能理解,但是他特意提的一句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我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自然知道,但是首长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想不明白,而且我也不好问徐书记。”
张浩哑然失笑,“我反而觉得这句是最好理解的,只是你没有想到而已,或者说,你没往那方面想。”
“哦?怎么说?”
张浩咧嘴一笑,“首长这是怕你给我找小妈呢!”
张安平一愣,“你这什么跟什么呀!”.
张浩解释道,“这句话全句叫万恶淫为首,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首长既然说他从徐书记那了解了你近几年的情况,再加上2008年那会儿的事情中央都是知道的,那首长就没有不知道咱们家经济情况的可能。”
“既然咱们家不缺钱,那你就不可能会因为经济方面贪污受贿,但经济行贿只是行贿方式的一种,多少干部刚开始没有接受经济行贿,最后却倒在了女人身上,对于许多官员来说,色比钱更难以让人把持。”
听到张浩这么说,张安平也不由得点头同意这个看法。
张浩接着说道,“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神溪县小小的乡镇干部了,你现在在海市走到哪都是坐主席台的市领导了,如今又是首长打算培养的干部,因此他不希望你倒在这个问题上,至于为什么没明说,应该是想让你自己领悟,或许也是首长新一轮的考验,看你是否真能担当得起每一任新的职务。”
张安平也是能理解首长的良苦用心,用错一个干部,对这个地区的损失都是巨大且无可挽回的,尤其在培养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