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又想张浩刚刚说的另外一个问题,“你刚刚说的,要是连我都不在了,到时候你工作上如果出现问题,可就不好办了。”
张浩自然清楚张安平说的什么问题。
张浩如果能以选调生进入体制,那他到时候多半是正科级或者副处级起步,那到时候就是县管干部或者市管干部,即便以后张安平的几位领导能够担任省里的领导,但鞭长莫及,不可能时时插手一个县的政务。
而那时候,张安平顶多也就是个厅级干部,不在海市的话,影响力微乎其微。
关于这个问题,张浩当然也有所考虑,于是说道,“市里没人就再说,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但至少县里得有人才行。”
“你是说国正和志远?”
张浩“嗯”了一声,“不过也不一定得是他们,他俩现在是常委,一个是谢部长的秘书,一个背后有何志坚副市长,到时候即便你不帮他们运作,想必谢部长和何市长也不会看着两人止步不前的。”
“那你的意思是吴北和和进他俩了?”
张浩点了点头,“他俩确实是比较好的选择,毕竟他俩现在还不是常委,时间算下来,也差不多,沈海就没必要了,我想如果你提拔了,也会向市里推荐沈海吧?”
对于沈海,张安平没有犹豫,点头回道,“这么些年以来,沈海的工作能力我看在眼里,推荐他是必然的,而且他现在是常务副县长,回神溪顶多就是个副书记,并且南港县是百强县,让他回来担任副书记的话,就没必要了,还是让他就在南港吧!”
张浩笑道,“其实你漏了一个人。”
张安平有点摸不着头脑,“谁?”
“吴焕生。”
“焕生?”
张浩笑眯眯地问道,“如果你上了副厅,不会还想着带着他吧?如果还带着他,虽然他的级别上得快,但也限制了他的发展了。”
吴焕生给自己当了这么些年的秘书,张安平还是挺满意的,因此也把他给漏了。
此刻听到张浩的说法,张安平也不由点了点头,“确实,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焕生跟着我这几年,级别虽然已经是正科,但是他没有担任基层领导的工作经验,如果再跟着我,到处级再下放,那他以后的工作经验就是个短板,甚至他的履历也可能被人诟病,你这么一说,他确实也到下放的时候了。”
随即张安平笑了一下,“说真的,说要把焕生下放,我还真有点不舍得。”
“吴焕生的工作能力也是有所了解的,加上为你鞍前马后这么些年,以后还想找个这样的秘书可不容易,不舍得是正常的,不过现在也不着急,到时候让他回神溪吧,总不能让他在南港吧!”
张安平点了点头,“这个我到时候会安排的。”
张安平回过神来,“我怎么听着你好像要组个本地派的样子?怎么?以后那些外地来的县领导不行?”
张浩沉思了片刻,“现在还不好说,毕竟你也清楚蝴蝶效应出现了,神溪以后的格局可能不会跟后世一样,不过总归有备无患嘛,要是碰到不行的,还能掰掰手腕,他们霍霍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神溪是我家,这辈子有能力了,可不能任由一些人胡来。”
对于张浩的说法,张安平深感认同,“看来你已经对以后有了一个长远的打算,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现在离你毕业还早,咱们都可以慢慢商量谋划,看来眼前最主要的还是南港撤县改市的计划,刚好你回来了,我跟你说说海岛三乡的规划和进展,看看你有没有其他好的建议。”
“刚好我也想听听你们班子规划出了什么样的项目。”说着,张浩掏出了烟盒。
见张浩又给自己递烟,张安平白了张浩一眼,“我虽然不反对你抽烟,但是你小子尽量给我少抽。”M..
张浩嘿嘿一笑,“这不是以前的习惯么,谈事情抽烟会让注意力更集中,这不是咱们老张家的传统嘛!”
张安平一窒,貌似自己确实是这样,平时自己抽烟抽得不多,但只要一谈起事情,就会不自觉地掏烟。
张安平无奈,看来自己这儿子还是很随自己的,于是也不多唠叨,点起了烟说道,“对于海岛三乡,我们班子规划了6个项目,...”
张浩抽着烟,默默地听张安平说完,然后才开口说道,“海岛三乡的项目虽然建设起来比较困难,但好在地理位置特殊,同时地广人稀,一般比较困扰项目的土地流转,土地性质,政策处理之类的难题都相当于不存在了,这是个好事。”
“不过你们规划里面有个问题,三个海岛乡,6个项目里,其中3个都建酒店是什么鬼?怎么,旅游业还没发展起来,就怕人太多住不下了?”
说起这个,张安平有些无奈,“其实当初讨论的时候,我和齐山河还有沈海都觉得不太妥当,但是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项目可以把三个乡圈连起来,最后就想着建3个不同特色的高档酒店,达到吸引高端人士消费的目的,毕竟三个海岛乡有民宿面向普通大众,那也总要给高端人士整点选择项,才能让他们留下来消费了。”
张浩扶额,不由得笑了,“你还真别说,你们这些领导的脑回路好像跟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