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脸上喜色一闪,“在哪?能确定吗?”
张浩哑然失笑,“我又不是雷达,怎么能确定,但是大概率逃不过这几个地方。”
一旁的沈晨飞好奇地问道,“哦?哪几个地方?”
整整一晚上陪张浩在这里蹲守,让本来军训了将近一天的沈晨飞累得够呛,这让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徐茂荣充满了怨念,他现在只想赶紧找到徐茂荣,不说打他,但也要怼两句出口恶气。
张浩笑着分析道,“我爸隔一个小时就会给我发徐茂荣是否与家里联系过,刚刚快十一点的时候,徐茂荣还跟家里通过电话,说明他现在还没睡,而且随时关注我们的动向,他现在一定知道南港正派人在找他,所以他不会去住酒店宾馆,因为一被找到,他跑都没地方跑,而这个月情况特殊,京城加强巡逻,天桥底下、桥洞包括银行取款处这些地方也待不下去,想不被找到,又能休息,那就只有人多通道也多的地方,这样即便他被人找到,也可以有机会逃跑。”
随即张浩看向吴北,“北哥,你跟西城区的公安局联系一下,让他们带我们去西城区的车站还有火车站的候车大厅找,只有车站符合现在徐茂荣的休息条件,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徐茂荣赶了一天路,现在应该很累,一旦找到了,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远。”
听了张浩的分析,吴北觉得甚是有理,现在他也顾不上张浩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连忙掏出手机联系了起来。
凌晨12点30分,张浩和吴北等人跟西山区公安局的民警分别找遍了区内所有车站,西山区公安局甚至还派出了一队民警对网吧、KTV、足浴中心和洗浴中心等娱乐休闲场所也进行了搜查,但仍然一无所获。
张浩和吴北站在车站门口,听着西山区公安局的搜查结果之后,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小浩,看来我们只有去宗南海附近的路口蹲守了,把所有路口都守住,我就不信徐茂荣还能从天上过去。”
张浩没有说话,虽然大家现在都很累了,虽然吴北守株待兔的建议是下下策,但是确实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
就在张浩想开口答应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车站门口的花坛,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不,咱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都怪我,思想进入误区了,既然徐茂荣得知我们在找他,那这些公共场所,他也不会待,但是他赶了一天路,又得知我们在找他,身心疲惫的同时又担心我们找到他,那能让他安心休息的地方不多了,晨飞,带我们去离宗南海最近的几处公园,公园人少,晚上还能躲避巡查,又不怕被找到,可以让他放松警惕好好休息,我想再没有比公园更合适他躲避的地方了。”
“行,那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过去找找。”
……
凌晨2点,一行人找了大大小小三四个公园,沈晨飞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跟着张浩找这么久,“张浩,这是最后两个离宗南海近点全开放式的公园了,其他公园都是收费的,他也不可能躲在里面不出来。”
张浩也知道今天沈晨飞跟着自己受累了,默默地记下了这个人情之后,点了点头,“再没有就算了。”
此刻包括张浩在内,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走着。
而吴北和几名南港的民警则是习惯性地去周边公园长椅和花坛包括草地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就在即将走到公园尽头,众人都以为又是一无所获的时候,在微弱的月光下,眼尖的张浩看到不远处的公园长椅上有一团黑影,明显是一个人躺在上面,因为地上还放着一双鞋。
张浩和沈晨飞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一路过来,在公园的人不多,但也有几个,不过既然走到这了,两人也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张浩和沈晨飞走近一看,蜷缩在椅子上的人拿着一件外套盖在头上,衣服下还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表明这人睡得很沉。
张浩轻轻掀开衣服,让沈晨飞用手机屏幕的光亮照亮了这人的脸。
张浩目光一凝,另一只手连忙掏出手机,点开企鹅,把张安平发来的徐茂荣的照片跟长椅上的人比对了起来。
片刻过后,张浩难得地显露出一脸激动,随即看向沈晨飞,忍住仰天大笑的冲动,轻轻盖上徐茂荣头上的衣服,小声吩咐沈晨飞赶紧去找吴北,让他们几人过来。
沈晨飞此刻也困意全无,连忙向后面还在漫无目的搜寻的吴北几人跑去。
两分钟后,吴北和四名民警狂奔了过来。
几人将长椅团团围住,吴北强忍激动,声音都有些略微颤抖地小声问张浩,“小浩,确定是徐茂荣?”
张浩此时也是满脸笑意,“北哥,是不是徐茂荣,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吴北也是个急性子,一把掀开徐茂荣头上的外套。
而徐茂荣可能因为赶了一天路,加上得知南港正在找他,精神高度紧张,同时晚上还要躲避公园工作人员的巡逻,因此此时睡得很沉,对于吴北掀开盖在头上的外套,没有一点感觉,吴北拿着照片整整比对了一分钟,终于确认,这人就是徐茂荣。
而此刻的南港县委大院,仍然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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