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凉州倒卖精面的各家,一个个也在问候着段攸。
眼看自己的钱粮,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变少,让他们一个个都心如刀割。
他们不仅恨段攸,更是对姜家、耿家也是咬牙切齿。
这两家也是帮凶,要不是两家拼命地买面,我们会跟风?
耿鄙愤恨的杀人诛狗,姜囧只能喝着烈酒,借酒消愁。
这个年,段家却过的喜气洋洋,不断杀猪宰羊,还在不停的庆祝。
总是满脸冰寒的段公,如今也被这热闹融化了冰块,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些年,被这些世家阳奉阴违,弄得他有些狼狈。
可这几个月,凉州各家第一次领略了,儿子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段。
不仅仅把六七万流民安置妥当,而且各家钱财都被段家洗劫一空。
更是为了出了一口恶气,他怎能不高兴。
段公将段攸叫到自己身旁,随即高声跟宾客介绍。
“这是老夫幼子段攸,诸位也认识一下。”
“在凉州,谁若敢欺负他,那就是挖老夫的根。”
段公的话一落,底下的宾客立马附和。
“将军,在凉州地界上,哪个敢招惹二郎,第二天末将带兵就灭了他们。”
“哼,就你樊绸有本事?整个西凉谁不知将军的虎威,谁敢招惹,先去看看积石山的京观。”???.BiQuPai.
“就是,在这凉州,只要二少报出段家的字号,我还不信谁敢招惹。”
……
段攸一看这下面的宾客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老父亲的窘迫了。
段公挥了挥手,底下的宾客立马停止了议论。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老夫将军了。”
“你们一个个也是都尉了,也该多读读书,不能只会匹夫之勇。”
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不说话了,一个个都尴尬异常。
段公有些无奈,他是知道这帮人。让他们领兵作战,没有问题。可让他们读书,比杀他们都难。
自己这年岁已高,还不知道能护着他们多久?
他不由的看向儿子,一脸沉静的跪坐在那里,并没有因为这些成绩沾沾自喜。
自己是忽略了他,以为只是个懦弱少年,没想到,却胸有韬略。
段公的脸上又露出了笑意,随即挥手,让下人将美酒取来。
当美酒奉上桌上,那些宾客全部跪坐在前,安静的坐在那。
“畅饮!”
段公的话一落,大堂立马变的热闹,那些汉子,直接打开酒坛,直接灌入嘴里。
一个个脸色涨红,眼中冒出精光,接着又往嘴里灌。
段攸看着下面的热闹,对自己父亲更是佩服。
如今段公早已不做大将,可手下这些人都是都尉了,可在段公面前,依旧令行禁止。
等酒席散后,段攸摇晃的回到自己的门口,却看见成公英在那等待。
段攸还在疑惑之时,成公英突然向段攸下跪,对段攸行大礼。
“臣成公英愿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段攸一时之间有些愣住,接着大喜,他赶忙将成公英扶起。
“阿英,你知道吗?我等你认我为主很久了啊。”
段攸边说,边拍着成公英的肩膀。这是自己第一位谋士,这也是自己第一个班底。
“臣名叫成公英,字仁杰。本也是诗礼之家,可羌乱之时家中遇害,仅我被护卫保护着得以独活。”
“等羌乱平定后,等我回家,家产全部被耿家侵吞。我护卫去理论,被耿家恶奴打得重伤而亡。”
“我随后依附段家想报此家仇,可一直不被重视。我本已心灰意冷,想再去别地闯荡。”
“可主公出现,不仅能惩治耿家,更救活数万饥民。臣望主公能一直怀有仁心愿与主公一起为底下苦民谋一活路。”
段攸听着成公英的诉说,心中不由的叹息,他不由的说道。
“仁杰,你我如今,也只能在这乱世中苟活。这天下要乱了啊。”
成公英疑惑的看着段攸,接着沉思了起来。
“那些幼童,已经识字启蒙了,你从中找些灵善的重点培养一下。”
成公英点了点头,他也感觉这世道的动乱,像自己这样的诗书之家都险些被灭。那些普通百姓,生活更是朝不保夕啊。
次日一早,段攸回到了乌堡,他这才敢放肆地大笑。
没想到两千年后操盘货物,如此的舒爽,他看着自己仓库中堆满的钱粮,异常的满足。
随后的日子,他终于可以卸下担子,所有的事情都安排手下去做。
自己就与工匠开始研究制作各个器械,没事就研究一下美食。
成公英看着段攸咸鱼的生活,不由的去劝谏。
"主公,日中则昃,水满则溢。如今二少虽说占尽上风,但各家真会甘心吗?”
段攸细细一听,接着随意的说道。
“仁杰,有事直说,咱俩说话无须绕圈子。”
“二少赚了各家的钱粮,这些人明面不敢行动,暗地必然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