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之声不断响起,战马临死之前的悲鸣之声响彻天地。
就算强悍如龙骧铁骑,在面对那些成群结队的战马冲锋之时,也依旧被阻碍了前进的步伐。
率领铁骑冲锋的秦龙骧躲过了一匹冲撞而来的战马,胯下的战马却又与另外一匹战马冲撞在了一起。
秦龙骧胯下的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在这一撞之下倒是没有直接栽倒。
但是在正面撞上了另外一匹战马的情况下,秦龙骧胯下的战马还是被迫停了下来。
与秦龙骧一同被迫停马的龙骧铁骑很多,而犬戎骑兵在这一波冲撞之下倒下的更多。
然而就算是如此,秦国的龙骧铁骑也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无与伦比的正面冲撞力。
在付出了数千人的代价之后,犬戎骑兵终于迫使秦国的龙骧铁骑停下马蹄。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向龙骧铁骑发动围剿之时,秦龙骧却是骤然下令。
号角之声响起,龙骧轻骑从两侧开始围攻犬戎骑兵。
犬戎勇士们用生命迫使秦军战马止步,却也让自己麾下的骑兵失去了动力。
龙骧轻骑就像是两柄钢刀刮骨一般从两翼对犬勇士展开杀戮。
“不要乱,放箭,放箭——”
阵中的犬戎王并没有畏惧,在下令麾下的骑兵稳住阵脚之后,同时下令麾下的犬戎射手展开还击。
让这些犬戎人在移动的时候骑射或许很难,但若只是让他们骑在马背之上放箭,大多数的犬戎勇士还是能够勉强做到。
在抑制住了秦军铁骑的冲锋之后,犬戎王开始下令放箭还击秦军轻骑。
而伴随着犬戎人展开还击,陆陆续续也有不少的秦国轻骑倒下。
秦龙骧目睹了这一切,他正准备下令麾下的重骑调转马头拉开距离只是,却是发现一部分犬戎骑兵竟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跟了上来。
“倒是对龙骧铁骑的战法研究得透彻!”
重骑兵有无与伦比的冲击力,若是能够击穿敌军,几乎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够在野地与重骑兵正面抗衡。
但若是重骑兵失去了战马的冲击力,那么这些重骑兵就会变成一群任人宰割的铁罐头。
这是自龙骧铁骑被组建起来之后,第一次遭受到如此危机。
“不愧是以游牧为主的犬戎人!”
秦龙骧口中也忍不住轻叹一声,随即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投矛——”
龙骧铁骑虽然笨重,但是每一名骑兵背上却是配备着至少两到三根的投矛。
随着青龙骧的一声令下,身边的传令官挥动手中将旗,号角之声响彻云霄。..
刚刚调转马头,侧对着犬戎骑兵的重骑兵们纷纷从背后抽出一根长矛。
破空之声不断响起,一根根长矛从天而降,瞬间将最前排的上千犬戎骑兵射倒在地。
就算侥幸躲过一击,也不敢继续驱动战马闯进那一片片矛林之中。
“先撤——”
催动胯下的战马,重新奔跑起来之后,秦龙骧放弃了继续正面冲锋的想法。
同样是在草原之上追击,但是犬戎与当年的义渠不同。
义渠人抛家弃子,仓皇如丧家之犬,早已经没有了拼死抵抗的勇气。
而犬戎人却是带着自己的妻儿一起东迁,在遇到秦军的追击之时,就如同是一只只受困的野兽一般。
他们会为了部族的延续,为了自己妻儿的性命而搏命。
秦国哪怕是能够将他们消灭在这里,也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龙骧重骑耗损两百多人,可谓是从所未有之重伤。
轻骑兵也在犬戎人的还击之下折损数百人。
虽然相比较于犬戎人的损耗,秦军的这些消耗可谓是不值一提,但是,秦龙骧却不打算让自家儿郎用性命去搏杀这群已经沦为了猎物的犬戎人。
“退兵——”
在经过了一波试探性的进攻之后,秦龙骧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而随着秦军士卒的撤退,犬戎王略微松了一口气。
“退了?哈哈,我们击退了秦军——”
犬戎人顿时士气大振,开始兴奋的吆喝了起来。
犬戎王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犬戎总算是“赢”了一阵。
就在他准备下令麾下勇士去清缴战利品的时候,不远处却是又有一支骑兵踏着滚滚烟尘而来。
相比较于秦龙骧携带着大量辎重物资的追击,白马义从的物资更加匮乏。
一路上秦破虏带着白马义从紧衣缩食,苦巴巴的跟在龙骧铁骑的后面行军。
秦龙骧表面上不待见这些不尊王命的白马义从,心底却实在是对他们喜欢得紧。
所以在安营扎寨之后,总会偷偷摸摸给他们留下一些残羹剩饭。
靠着这些秦龙骧有意无意留下来的物资,白马义从也堪堪地跟上了龙骧铁骑的行军。
但是相比较于秦龙骧的一往无前,第一次真正领兵作战的秦破虏却是要谨慎许多。
在发现龙骧铁骑与犬戎骑兵会战之初,秦破虏并没有下令麾下的骑兵投入战场,反倒是让白马义从就在原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