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一年冬,义渠君手持秦公诏令回到了义渠,一举解除了义渠如今的困境,扭转了义渠各部对他的负面影响。
只要能够恢复通商,每年十万石的羊毛对于义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秦国还愿意用珍贵的茶叶与布匹等物来换取无用的羊毛,为义渠人打开了一条新的商路。
一些思想较为活跃的义渠贵族已经开始在私底下盘算,盘算着应该如何借机大捞一笔。
义渠君的形象得以挽回,让他重新得到了大部分义渠贵族的支持。
而原本的贵族领袖跶纳,反倒是因此而陷入了窘迫的局面。
就在他内心恼怒自己过于心慈手软的时候,他的幼子,义渠的少年英雄达尔却是十分的高兴。
“幸好阿爸没有铸下大错,否则孩儿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阿爸!”
虽然已经知晓了自己阿爸的阴险之举,但是在达尔的心中,他依旧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光辉伟岸的人。
如今父亲的阴谋失败,篡夺义渠君位的计划无法再继续进行,达尔的内心是由衷的感到庆幸。
然而他终归是低估了他的这位父亲,低估了他父亲对于权势与地位的渴望。
就在当天夜里,春风得意的义渠君在自己的爱妃身上驰骋之时,却是突然间感到下身一凉。
当他惊觉过来之时,便发现自己的子孙根竟然被他正在宠幸的妃子硬生生的剪断。
“啊——”
一声震天的惨叫之声响起,很快便吸引了门外正在守夜的侍从。
“哎,大君这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哎,也难怪大军没有子嗣…”
侍从们并没有听出义渠君的惨叫包含的含义,而义渠君也已经被他身下的爱妃捂住了嘴。
剪刀一次又一次的刺去他的脖子,让他含恨离开了人世。
而就在义渠君死去之后,那妃子非但没有逃跑,反倒是将手中的剪刀重重的插入了义渠君的后背,随后抱起了义渠君的身体,直接躺在了榻上休息。
其他女人大多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她们与这具尸体相处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群女人的尖叫之声在王帐之中响起。
侍卫们急忙冲进君帐之中,这才发现他们保护的义渠君竟然已经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
他的第三条腿被人残忍的剪断,脖子上有着几个血淋淋的血洞,凶器就插在他的背上,那是一把鲜血淋漓的剪刀。
这种诸夏的青铜器皿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只有义渠的王公贵女方才能够有资格使用这样的工具。
至于普通的牧羊女,贴身的也只有一把短刃。
单单是从凶器之中,便已经可以判断,杀死义渠君的凶手就在帐篷之内。
然而帐篷之中的每一名女子身份都十分的特殊,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侍卫可以盘问的。
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侍卫们统一认定,谋害大君的是一位侍女,她盗窃了一名夫人的剪,谋杀了义渠君,并且将他的第三条给收藏了起来。BiquPai.
这件事情很快便落入了众多义渠贵族的耳中,几乎不用思考,他们便已经猜到了到底是谁对义渠君动了手。
但是却没有人将这件事情挑破,就像是没有任何一名义渠君的宠妾敢开口呼叫一般。
所有人都十分的默契,把这件事情定性为一场抱负。
一名无辜的侍女成为了牺牲品,被活生生的打死。
她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成为了义渠君葬礼上的祭品。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
而最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真相的义渠新君,义渠宗伯跶纳的幼子达尔,此时却是满脸的纠结。
“区区一名侍女而已,她哪里来的胆子对义渠君出手?
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竟然要让她做出如此凶残的行为?”
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跶纳不得不出面劝说道:“达尔,为父也对大君的死深表哀恸,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由你继承大君之位,肩负起复兴义渠的职责。”
达尔却是直接摇头说道:“在没有调查清楚大君遇害的真相之前,儿子绝不能够继承义渠的大君之位。”
眼看着达尔如此执拗,跶纳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捏造出了一段事情的“真相”。
杀害大君的侍女是一名周国的农家女,在义渠入侵的时候,他被义渠君掳回了义渠。
为了能够诞下子嗣,义渠君强占了她。
诸夏女子刚烈,自然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所以方才趁着义渠君熟睡的时候将其谋害。
整个故事逻辑分明,因果关系清晰,很快便取得了达尔的认可。
于是达尔接受了这义渠先君的死因,继位成为了新的义渠君。
在成为义渠君之后,他并没有发扬自己所擅长的军事才能,反倒是开始学习如何治理国家,如何通商贸易等等。
在经过了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