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捆点燃的柴火被丢进了地道之中。
一群结阵以待的楚人满脸懵逼的盯着面前的柴火,不大明白秦人这是想要干什么。
“难道,秦人这是想要烧死我们?”
所有人的内心都生出了这样荒诞的想法,只觉得有些可笑。
就在这个时候,地道出口处的火焰却是越烧越旺,逼得那些靠近的楚人不得不缓缓后退。
“要不,我们从别的地方再挖一个出口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族突然间开口提议道。
而就在他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一捆捆湿柴却是突然间从地道口丢了下来。
“秦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就在楚人满脸懵逼之时,密道出口却是突然间被一块块木板盖住。
紧接着一阵阵浓烟升腾,迅速的向着密道之中弥漫开来。
“咳咳——”“咳咳咳——”
咳嗽之声不断响起,周围的空气也迅速的变得稀薄。
“不好,快,快灭火——”
也不知是何人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便想要上前去灭火。
然而此时洞中的奴隶们已经是惊慌失措,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下失去了思考的能。
他们疯狂的密道之中乱窜,不单单是搅乱了楚人的阵列,同样也将恐慌传播开来。
根本来不及灭火,主人只能够用袖子捂着口鼻,迅速的向着密道入口狂奔而去。
然而此时的入口处,看守的楚人根本不知道密道内发生的事情。
眼看着一大群人往外涌,顿时以为这些奴隶是在哗变。
狠杀了一顿之后,这些楚人方才反应过来。
等混乱平息之时,洞中互相践踏而死者数百人,被浓烟呛晕着七八人。死在楚人屠刀之下的奴隶,却足足高达近千人。
经过这一场混乱,楚王非但没有放弃密道的想法,反倒是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十分可行。
于是他再次发动全城的奴隶与百姓,分别在城墙的四角开始向外去挖密道。
在他想来,自己在暗,而秦人在明。
只要自己从地下挖掘密道,秦人便没有办法阻止自己。
只要自己能够找到一个通往外界的密道出口,便可以将麾下的军队转移出城,堂堂正正的与秦人决战。
然而可惜的是,秦寿的记忆之中也有关于密道战的信息,同样知道如何克制这种方法。
他令人在城墙周围安置了许多的大缸,又在瓦缸之中装满了清水。
一旦见到水中波纹颤动,便证明周围的地下有老鼠在打洞。
在经过仔细甄别之后,确定出敌人挖掘的位置,随后毫不犹豫的替他们挖一个出口,再赏他们一阵浓烟。
最开始的时候,楚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又损失了好几批奴隶。
但是时间久了之后,这些人便也都有了准备,提前准备好了湿布,一旦被秦人发现,便直接带着湿布撤退。
若非是密道之中硬冲出去实在是被动,恐怖楚王都要直接带着楚军精锐冲杀出去了。
湿布成功的阻止了秦寿的烟火攻势,趁着秦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楚人还差点直接从密道之中杀了出来。
紧接着秦寿便想到了其他办法。
他令人在上鄀城外,围墙之内垂直往下挖洞,每一个洞都挖得很深,随后命人从附近的河堤引水,形成了一条护城河。
只是这条河护卫的不是上鄀城,而是上若城外的围墙。
楚王愤怒至极,却只能够放弃继续挖掘地道的想法。
而就在楚王气急败坏的时候,秦寿也没能够高兴多少。
因为就在他与楚王斗智斗勇的这一段时间,他的长子已经出生。
他原本想亲自给自己的儿子取个名字,结果没想到他喜提爱孙的父亲,直接就给儿子起名为“阳”。
他希望自己的孙儿就像是秦国的太阳,能够永远的高悬于天穹之上,照耀千古,润泽万方。
秦寿没有忤逆自己父亲,毕竟秦阳这个名字,又要比他秦寿之名好上不知多少倍。
因为地道的缘故,秦寿放弃了回去咸阳的想法。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正在军中,说不定真的能够让楚国的地道战得逞。
如果十万楚军顺利出城与秦军野战,秦军还真没有能力能够对付他们。
毕竟,就算是十万头猪,自己麾下这一万儿郎也杀之不尽啊!
他迫切的想要体会初为人父的快乐,却不能够让成千上万的秦人为之冒险。
所以他虽然有些闷闷,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在上鄀城外。
秦寿原本以为联军南下,这一场战争很快便能够结束。
却没想到因为芈姬与熊庄的缘故,这一场战争持续了足足半年的时间。
此时城中的粮食已经见竭,就连柴火都已经被消耗一空,大街之上尽是饿死冻死的尸体。
楚王一边命人将门板劈碎了当柴火烧,一边向着麾下的仓吏询问道:“现在军中还有多少存粮?”
仓吏被吓得腿软,但还是如实开口说道:“军中存粮,已经不足三日,若是再没有粮食,我们…”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