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国大隧之外,楚君熊壁亲自领兵十万兵临城下,吓得城中贰国国君瑟瑟发抖。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贰国君惊慌失措的在城中来回踱步,向着满朝臣子问计。
然而贰国群臣心底的慌乱丝毫也不比他少,又怎么能够问得出一个结果。
就在此时,司徒咬牙献策道:“君上,楚国想要的不过是称霸南方。
不如我们投降楚国,至少也能够保全贰国的宗庙。”
他的话音方落,众多臣子纷纷双眸一亮,心底都开始暗自盘算起来。
贰国君却是一个趔趄,极为不甘的说道:“我贰国立国数百年,国家虽小,却从未与人附庸,今日若是投降楚国,寡人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司徒闻言咬牙再拜道:“君上,楚君百万,二十倍于我国。
若是负隅顽抗,无异于是螳臂挡车。
最终若是城破,吾等公卿为国家而死,死得其所。然贰国之百姓,多是君上之叔伯近亲,难道,君上就忍心他们遭受刀兵之吗?”
原本满脸不甘的贰国君脚下一个趔趄,直接瘫坐在座位之上,整个人都有些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相貌威严的老者却是突然间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不等群臣作出反应,他直接一剑斩下了司徒的头颅。
在场群臣发出一阵惊呼,随即四散避开那老者。
贰国君也是吃了一惊,看清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急忙出声问道:“宗伯,您怎么…”
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宗伯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提着带血的剑,一边冷冷的盯着群臣说道:“我贰国乃是氏国,国中的百姓,大多都是同宗同源。
诸位公卿若是当真愿意为了贰国死战,我贰国的子民,又何惜这条性命?
司徒妖言惑众,试图蛊惑君上作那亡国之君。今日老夫斩之,诸公可有不服?”
他话音落下之时,群臣大多鸦雀无声,不敢去看这位三朝老臣。
宗伯见没人出来跟自己对线,当即冷哼一声,将手中青铜剑插在大殿之上,恭敬的跪倒在贰国君的面前说道:“楚国虽有十万之众,但是大多都只是楚国的奴隶,真正的楚人不过一军而已。
我贰国已与诸国结盟,不出三日,联军必至。
届时合诸国之众,必定可以击溃楚国。”
他话音落下之后,贰国君却是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国将士不过两师,如何能够抵挡楚国三日?”
宗伯面色凝重的上前握住了已经被吓得腿软的贰国君,随即与他说道:“楚国虽大,却是奴囚之国。贰国虽小,却是兄弟之邦。
君上不只是有两师之兵,另外还有同宗子侄兄弟上万,叔伯,宗老数千。
他们都愿意与国同亡,如何不能够坚守三日?”
他一边开口说话,一边拉着贰国君出了君府,果然瞧见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贰国家国一体,他们既是贰国的国民,也是贰国君的家人。
所以,当国家遇到危难之时,他们舍了性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国家。
在见到贰国君之后,他们齐齐高举着手中的兵器,齐声高呼“大风”“大风”“大风。”
城内的动静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城外的楚君,他望着贰国那不算高大的城墙,下令麾下的奴隶连夜赶制攻城机械。
器械但凡一日不成,便不许这些奴隶进行休息。
奴隶们大多只能吃一个半饱,并且还被脚链子拷住了双脚,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反抗。
再加上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楚人的手中,他们也不敢进行反抗。
在得到命令之后,他们不得不日以继夜的开始工作,直到第二天凌晨,楚国的攻城器械便已经完成。
然而楚君却并没有放他们前去休息,而是在数万奴隶之中挑选出了一万多人,在打开他们的脚镣之后,便用数百楚人督促着他们率先攻城。
这些奴隶的身上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铠甲。
他们身上唯一有的,便只有一柄楚人缴获的兵器。
这些兵器大多残破,有的甚至还锈迹斑斑。
用这样的武器前去攻城,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
但是这些奴隶却是毫无办法,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反抗。
上万人在数百人的驱使下踏足战场,艰难的推着云车,冲车等攻城器械,一步步的靠近贰国的城墙。
城墙之上的箭矢如雨下,成片成片的奴隶倒地,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一部分的奴隶崩溃的想要逃亡,结果却被督战的楚军士卒无情的斩杀。
随着距离越近,倒在箭矢之下的奴隶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逃亡,眼看着督战队已经杀之不尽,楚楚君熊壁毫不客气的下达了命令。
“后退者,同伍与父母皆死。”
话音方落,随即又下令另外一支楚军押解着第二批的奴隶上前。
传令兵高声呼喊,很快便把楚君的命令传递到了整个战场。
所有的奴隶都知道了这次残酷的命令,他们心底畏惧死亡,却不根本不敢进行反抗。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