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妻弟无故殴打冢宰之子,此时若是捅到大王那里,大王该如何处置?”
召恒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开口与苟霍问道。新笔趣阁
苟霍的双眸一亮,立即便明白了召恒的意思。
他之所以被殴打,是因为他抢夺召恒的山参在先。
赵无疆因此殴打他,这是替天行道,就算事情捅到了大王那里,也是苟霍理亏,所以他只能够咽下这口气,不能够将事情闹大。
但如今作为这一件事情的受害人,召恒主动站出澄清这件事,表示苟霍并没有强取豪夺,是赵无疆无故伤人。
甚至,还可以借机反告赵无疆一个“仗势欺人”的罪名。
毕竟,因为召恒提前离开的缘故,赵无疆夺回山参之后,并没有办法把山参归还。
如今那百年山参就在赵无疆的手中,也可以说是罪证。
秦侯虽然有功,在镐京也有些许贤名,但这些东西并不能够洗刷污点。
只要秦寿沾染了这些骂名,今后恐怕很难在镐京立足。
苟霍的双眸发亮,随后却是警惕的盯着召恒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召恒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方印玺说道:“在下乃是召国公子恒,因为秦而国破家亡,自然是要复仇于秦。
若是冢宰今后能够提携在下一二,使我召国能够复国,我召国今后也愿意唯冢宰马首是瞻。”
他的话音方落,苟霍当即大喜,随即上前拉着召恒。
“没想到竟是召国公子当年!失礼失礼!”
二人一顿寒暄,随后苟霍便带着召恒回到了府邸。
二人刚刚一进门,迎面便撞见了冢宰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孽障,这个时候竟还敢惹是生非?还不给老夫跪下?”
冢宰毫不客气的怒骂一声,吓得刚刚进门的苟霍本能的双膝一软。
“孽障,老夫一时不察,你竟又跑到外面去仗势欺人,还招惹到了秦侯身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召恒竟然主动上前一步,拦在苟霍的面前说道:“冢宰何出此言?明明是秦侯妻弟仗势欺人,公子打抱不平,却被那赵氏蛮夷迫害。”
他话音方落,冢宰的眉头便是一皱,盯着召恒看了一眼。
他见召恒虽然落魄,却自有一股子贵气。
当即皱眉问道:“阁下个人,竟敢管老夫家事?”
他话音方落,召恒便已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乃是一穷困潦倒,只能以售卖山参落魄为生的苦主罢了。
若非是公子相助,在下恐怕已经死在秦人的手中了。”
冢宰顿时一愣,眉头紧皱的盯着自家的儿子。
知子莫若父,说这个儿子强取豪夺,仗势欺人,他是相信的。
但要说他的这个儿子好打不平,仗义出手,他是一个字眼也不信的。
但是从他得到的消息,自家儿子的事情,确实是一个卖山参的小贩有关。
“难道,我这儿子当真是开窍了?”
心念至此,他也就没有了心底的那股怒气。
“罢了,下去吧。”
他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如果自己儿子没有犯错,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于此事。
苟霍闻言当即大喜,拉着一旁的召恒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召恒却是继续开口说道:“秦侯的妻弟殴打了冢宰的长子,难道冢宰就不打算再继续追究此事了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刚刚准备离开的冢宰顿时一愣。
他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将目光看向召恒。
“阁下这是何意?”
召恒上前一步,成竹在胸的说道:“大王即位以来,诸侯大多已经返回故国。
朝中三公空缺,留在镐京的褒侯,已经被委以“太师”这样显赫的尊位。
另外一个留在镐京的秦侯,天子又该以什么样的职位来厚待他呢?”
伴随着召恒的话音落下,冢宰的面色微变,但是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平静。
“自然是当朝六卿之位。”
他的语气还算是平静,就仿佛是没有听明白召恒这句话的深意一般。
召恒也不在意,紧接着开口说道:“当朝六卿之中,有三位是天子曾经的心腹。宗伯之位,向来由宗室推荐,不由天子直接任命。
司马姬永安,虽不是天子心腹,但是他的背后站着宗伯,这也不是天子可以轻易撼动的。
满朝公卿,也只有冢宰之位可以匹配于秦侯啊!”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冢宰尚且没有反应,一旁的苟霍却是急了。
“痴心妄想,他…”
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冢宰直接挥手打断,而后客气地向着召恒拱手问道:“先生既能剖析局势,想来心中已有定计,还请先生教我。”
他话音方落,召恒便已客客气气的回礼道:“不敢当冢宰大礼。”
随后将目光看向苟霍说道:“今日之事,如果能上达天听,必可教秦侯相国之事毁于一旦。”
冢宰双眼微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于是召恒继续解释道:“若是冢宰以今日之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