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之声响起,所有秦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在秦寿亲自率领之下,一路向着商军大营而来。
而此时的商军大营之中,负责放哨的商军士卒却是无精打采,丝毫也没有去敲响警钟的意思。
“这群该死的周人,胆小如鼠,每次就知道敲锣打鼓,根本不敢进攻,哈——真是烦死了!”
一名士卒手握着长戈,另外一只手挡住嘴巴,口中抱怨了几句之后,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就是,这群周人就知道骚扰我们,根本不敢跟我们堂堂正正一战。
要我说,将军就是太过于谨慎了一些,否则只需要带着兄弟们杀回去,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啊——哈——”
众士卒在那里议论的同时,丝毫也没有注意到秦人的鼓声越来越近。
眼看着秦军的旗帜出现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其中一名商军士卒方才揉了揉眼睛,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去。
阳光下,秦军的旗帜迎风招展,士卒行进的队列整齐。
眼看着已经能够看到营地的寨墙,秦人的战车突然加速,迅速的向着营地狂奔而来。
“那,那是什么?敌,敌袭——”
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商军士卒刚刚发出一声示警,随后便有箭矢从奔腾的战车之上飞射而来。
这些箭矢精准的命中了城墙之上的商军士卒,阻碍了他们敲响警钟的动作。
一部分精锐的商军士卒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掏出弓箭想要进行还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战车之上的车右抛出一根根套绳,绝大部分都牢牢的套在了在墙墙的木桩之上。
“不好——”“快跑——”
一声声惊呼响起,商军士卒急忙从寨墙之上撤退,而一些来不及退走的士卒,也十分果断的跳了下来。
“哒哒哒——”“轰隆隆——”
马蹄声与战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一根根木桩被拔地而起。
而随着这些木桩被拖倒,商军赶工出来的寨墙失去了他应有的作用。
“风——”
眼看着缺口已经被打开,秦寿举起手中的铁剑一指,孔儒顿时化作了最为锋利的矛头,驾驭着战车冲杀了出去。
而紧随在孔儒身后的,是秦国最为骁勇的猛士。
蛮虎,黑夫,甚至包括秦寿自己都冲锋在前,此时此刻负责坐镇中军指挥的,反倒是变成了白毅。
秦人本就憋了一团火,见君上都冲得这般果断,他们又怎么会犹豫?
秦军以卒为单位,在卒长的临阵指挥下如同潮水一般发起进攻。
商军虽然疲惫,但他们毕竟是精锐之师。
在遭遇突袭之时,他们并没有逃命,而是在一名老将的指挥下开始奋起反击。
如果是在正常的状态之下,就算是遭受到了突袭,以商军的战斗力,秦人也讨不到什么好。
但此时他们早已经是身心俱疲,再加上内心惶恐不安,根本发挥不出三成的战力。
双方交战之初,商军士卒还能够抵挡一二。
但随着孔儒在敌营之中来回冲杀,商军士气大跌,阵营逐渐散乱。
再加上体力不济,短短一刻钟之后,商军便已经无力再战。
而这个时候,东莱与奄国人方才意识到敌人真的发起进攻了。
当他们骂骂咧咧的从营帐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前阵商军士卒已经在老将军的率领下向着中军后撤。
这些人迎面与秦人打了一个照面,甚至都来不及打一个“招呼”,而后便被蜂拥而过的秦人直接砍倒在地。
东莱本就不是真心臣服于商,不愿意为商人死战。
而今秦军已经破营而入,他们又疲惫不堪。
眼看着秦人来势汹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便直接在东莱大将的率领下扭头就跑。
秦军的主要目标是为了歼灭更多的敌人,自然不愿意把精力耗费在追击这些丧家之犬上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量的奄国人与东莱人脱困暂且不提。
且说秦人一路追杀商人主力,很快便将大商中卫围在了营地中央。
此时的嬴武一头乱发来不及打理,身上的铠甲也只穿了一般。
就如同一只受困的野兽一般立在大旗之下,一边将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来袭的秦人。
“杀——”“杀啊——”“啊——”
喊杀与惨叫之声不断响起,秦人距离嬴武的帅旗却是越来越近。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副将突然出列说道:“将军,您退吧,末将替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嬴武却是一脚将他踢翻。
“退?往哪里退?周人若是追上大王,我商国便要亡了——”
话音落下之后,他咬牙拔出腰间佩剑,目光凶狠的盯着率领麾下士卒进攻的秦寿所在。M.biQUpai.
“敌将帅旗在此,儿郎们,可敢随我冲杀过去——”
秦军势如破竹,疲惫的商军只能且战且退。
但是却不代表着身为统帅的嬴武甘心就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