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的海上航行,轮船终于到达了江南的港口,盛星寒带着人在港口拦住了沈倦的车。
黑色的家长林肯里,除了司机,却只有沈倦和老管家昶叔。
“姜妙呢?”盛星寒看着他,神色冰冷肃杀。
沈倦摊开手,对着盛星寒说:“你看到了,她显然不在这里。”
“我没有耐心,如果你不交出姜妙的话,单凭这一张照片我就可以对你申请立案侦查,以拐卖妇女罪。”盛星寒说着将那张在z国医院门口,姜妙和他一起上了车子的照片甩到他的面前。
沈倦依旧笑得温润如玉,他捡起地上的照片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早知道帮她一个忙,要把我自己搭进去,我说什么也不会帮她。
不过,还是她了解你,他说你一定会在码头堵我,所以船一到码头,她就自己先走了,至于要去哪里她没有说。
并且她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你。说你一定会为难为。这个是她欠我的。”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盛星寒。
盛星寒眉头紧锁,结果纸条展开,在看到上面的字之后,他一惯的清冷自持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说:“盛星寒,忘了我吧……”
嗬,说的轻巧。忘了她,在自己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与她携手一生,终得圆满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她说要为自己负责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不告而别。说到底她根本不信任自己,不相信盛星寒的爱也低估了他的一颗心。
她不相信,自己会无论发生任何事儿都无条件的爱她。所以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才选择这样无声的消失了。
姜妙,你就是个骗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上沈倦的车的那一瞬间,姜妙一袭水绿色的旗袍,带着大大的遮阳帽混迹在旅客之中下了船,然后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与他擦肩而过。
盛星寒捏着手里的那张纸条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沈倦扬声喊住,“盛先生留步,姜妙还有个东西要我转交给你。”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婚戒,递给盛星寒。
看着那个戒指盛星寒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他从沈倦的手中接过戒指,紧紧的握在手中,即便被上面的钻石割破开了掌心,他却握的更紧。
“盛先生,我看的出来姜妙她也是爱你的,只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整个人几乎崩溃了,就连在睡梦中她都在哭喊你的名字。
可是她却说,她脏了,配不上你,她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自己成为你的屈辱,所以她选择离开放过你,也放过她自己……她只是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盛星寒已经握着戒指走了,就连背影都是暴涨的怒火。
看着盛星寒的背影,沈倦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愤怒吧盛星寒,去复仇啊,宰了萨沙哈哈哈哈……
车子带着姜妙直接到了一处江南园林,她下车后站在那里问司机,“这是哪里?我要去酒店。”
司机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姜小姐,我们家主有请。”
姜妙皱眉,心头升起一股不悦,这些所谓的豪门,个个都是听不懂人话的吧,全都如此的自以为是。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的不低头,想必这个所谓的家主,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以为自己是沈倦带回来的什么女人,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跟他们把话说清楚。
进了门檐廊曲折迂回最后在一个侧厅坐下,茶都喝了一壶了也没见人影。
姜妙不耐烦的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沈倦,对方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起身,凭借着记忆想要沿着来时的路直接离开,却不小心走到了沈家的正厅外的院子。
卷入了一场豪门认亲的恩怨大戏。
“家主,我以为您要找个什么样的回来继承沈家,结果弄了个弱不经风的小白脸,您看看他这副病秧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沈家后继无人,只能瘸子里面拔将军,没人了呢!”
沈倦刚进门,就被一众本家的叔伯婶娘围在中间,像是在看猴戏一样的看着他,沈倦努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听着他们毫不客气的评价,神色淡然的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家主沈如白,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喊了声:“外祖父!”
沈家的祖上据说可以追溯到沈万三,是江南宗族制度一直传承的大家族,讲究血脉也讲究传承。
以至于传到现在,依旧遵循着嫡长传承的制度,可惜沈家现任家主家主沈如白子嗣单薄,大儿子车祸意外成了植物人,小儿子三岁多的时候失踪再也没找回来,剩下一个女儿也就是沈倦的亲生母亲沈卿芷,当年与克劳斯未婚先孕最后死在了m国,而沈卿眉作为他的私生女连族谱都上不了。更是因为与沈卿芷和克劳斯的感情纠葛,直接去了z国成了大毒枭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被沈家承认。
如今沈如白年纪大了,心力不济,几个旁支的族亲虎视眈眈想要取而代之,如今迫于无奈他也只有把沈倦找回来,至少名义上说的过去。
先稳住那些人,哪怕他也觉得沈倦不堪大用,但是至少容易掌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