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眼神却又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哀伤,手指勾起姜妙的一缕长发,动作温柔又无比的怜惜。
“你知道他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你和我比起来,幸运太多了!他也不过是半夜跑过来对着你做做样子!发泄一下他变态扭曲的内心!
“而我,那些和他一样变态的男女禽兽们,无所不用其极地在我的身上发泄他们肮脏的欲望,在我被他抓住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就已经死了,剩下的躯壳,就像被他拆开又缝合起来的破布娃娃,早就千疮百孔从里面烂透了。”
“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不公,凭什么你就能全身而退。同样是被萨沙盯上的你,应该和我一样陷入黑暗的深渊,得不到救赎!可你就是那么的幸运,你还有个为了你甚至不惜自己生命的男人,而我却被我的父亲舍弃了。”
“最可悲的是我根本没有向他复仇的能力。”说着他突然邪笑了起来。
“但是,盛星寒有啊!他那么厉害,有让萨沙死无葬身之地的能力,萨沙自己作死,为了侮辱盛星寒,对你做了那些事情,留下了那些照片,他咎由自取,你也恨他不是吗?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反正你肚子里的孩子本来也留不住,不如让他死的其所……让盛星寒恨他入骨,与他不死不休,也算是为你们可怜的孩子报仇雪恨了。”
盛夏的阳光从窗子里落进船舱里,姜妙依旧没有醒来,只是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持续的滑落。
盛星寒没有离开Z国,而是直接去见了当地最大的武装军阀,两人密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就他们究竟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只是从那之后,在Z国的北部,所有与萨沙有关的制毒贩毒以及其它的一切生意都被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进行了清洗,所有的人都在说,Z国的的黑势力要变天了。
但是直到他们的人冲进萨沙的庄园才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沈卿眉和萨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盛星寒站在那座奢华的庄园里,手里的枪对着那些窗子一阵扫射,最后愤怒的,一把火将那里付之一炬。
“九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江河看着额头上青筋直跳的盛星寒问。
“找,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萨沙,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海上航行的旅程漫长又枯燥,姜妙大部分的时候在睡觉。但是每天醒来之后她还是会坚持多吃一些东西,沈倦的老管家,每天都会给她熬三碗苦得要死的中药,每次她也都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沈倦看着她仰头痛饮的模样,坐在一旁忍不住的咋舌。
“你都不觉得苦吗?”
姜妙放下空碗,苦笑一声:“苦啊!”
“那你还能喝的下去?”沈倦挑眉看着她问。
姜妙喝了一大口水,苦笑一声说,“”盛星寒在的时候我连吃药膳都嫌弃味道不好,跟他撒娇想少吃一点,可是现在他不在我身边,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像他那样宠着我,哄着我了。那些怕苦,怕痛,怕黑……之类的情绪就显得矫情而多余了。人不都是这样,有人爱的时候怎么作都可以,剩自己了,再矫情就显得很可笑了。”
沈倦听罢半晌沉默,“我以为你不会轻易提起他。”
“为什么不呢?”姜妙反问,“他那么帅,那么厉害,最重要的是他还那么爱我,这么好的他为什么不能提起呢?”
“既然他那么好,你为什要离开他呢?”
“就是因为他那么好,我怎么能舍得他让他受这样的屈辱?”姜妙说完看着沈倦说:“怎么样?要不要报复?像萨沙那样的畜牲,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倦看着她坦然的双眼心中一震,为什么她可以把失去和屈辱这样大大方方的说出口?
“要怎么报复呢?他那么强大,就凭我和你?只怕是飞蛾扑火。到时候再一不小心落到他的手里的话……”沈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后怕,他闭着眼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姜妙挑眉,“从前的你也许没有复仇的能力,可你现在不是要回去沈家吗?有句话叫背靠大树好乘凉,难道沈家也不能帮你报仇?”
见姜妙这样说,沈倦欢欢你睁开双眼,似乎在重新审视着她:“我从前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你不止聪明,在巨大的屈辱和痛苦面前你居然还能冷静理智的为自己做出最有利的选择,就算是我都很难做到。
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背景,沈家让我回去,所以你才会选择的我是吗?”
姜妙看着玻璃窗外的阳光,神色坦荡,“沈倦,我和你除了互相利用也相互取暖的关系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我们都彼此都应该很庆幸自己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否则的话连被选择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怔忪半晌,沈倦突然大笑。
而姜妙只是冷眼看着他。直到他笑除了眼泪,最后摆手对姜妙说:“不好意思,失态了,我只是……我只是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一个女人可以把利用别人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做厉害是你居然让我这个被利用的人觉得要感谢你的选择哈哈哈哈……”
姜妙似乎累了,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沈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