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寒说完,转身朝外走去,他走得极快,任凭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身上,还有手臂的伤口上。
因为下雨,地上的脚印十分的凌乱,他脑海中闪过刚下车的时候,姜妙脚上穿的是一双马丁靴,于是他低着头,在地上的脚印中努力的找出一双三十七码长短的马丁靴脚印,江川撑开伞跟在他的身边。
“九爷,您的伤口不能沾水……”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盛星寒反手推开,“你跟着我干什么?快点找人啊!”
江川还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盛星寒那双如困兽一般要将人撕碎的眼神时,他丢到了手中的伞,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这里就两条路,我往这边,您往那边。”
地上的土被踩得稀烂,盛星寒只能放弃朝着小巷子的方向走去。
院子中的警察被分成了三小队,分散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去排查。可是他不相信他们。
在左手边荒芜的巷子口,盛星寒突然看到地上被踩到的荒草,齐刷刷地朝着巷子的方向,他快步朝巷子里跑去。
那是一条幽深又狭窄的巷子,跑到一半,盛星寒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神色瞬间变得阴鸷而残忍,一双手上青筋暴起,循着血腥味儿,他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哐当一声,门板砸在地上,扬起灰尘,盛星寒直接迈进房中,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如坠冰窟。
木小龙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抽搐,他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求救般的伸向盛星寒,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是脖子上被一道毙命的伤口,在他张开嘴的瞬间鲜血从他嘴中喷涌而出,堵住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姜妙呢?姜妙人呢?“盛星寒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抓住他的双肩怒声质问。
木小龙的双手双腿无力地垂在地上,一双眼里满是不甘和恐惧。
盛星寒这才发现他的手筋脚筋都被人给挑断了,就是为了防止他能跑去出求救,盛星寒愤怒地将木小龙狠狠的摔在地上,像是丢弃一块破布一般。
“你这个蠢货……“
他看着如此赶紧利落的手法,立刻就空白过来了,这是让萨沙趁虚而入,将姜妙带走了。前两天两人算是正式交手了一次。
他刚刚搞定他派来的那批人,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如此的迅速,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他转身快步朝外走去,这里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按照时间计算,最多不过十几二十分钟,他现在追也许来的及。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木小龙,看着盛星寒离开的背影,发出:“噗噗……”的声音,满嘴的鲜血不断地喷涌出来,满眼的哀求和恐惧。
他还不想死,他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从阴暗里爬出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向这个残破世界里的罪恶复仇,他还有满腔的愤恨,还有那么多的畜生需要他去清理,他不能就这么死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身体都无法前行半步,他趴在满地的血污之中,努力的睁大双眼,可是越来越沉重的冰冷让他在绝望和不甘之中,身体渐渐冰冷……..
到死他都没有闭上双眼,这个世界欠他一个公道……
盛星寒启动车子,一个甩尾从院子里漂移到外面的路上,扬起一片水花,然后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路尽头。
曲折的山路上,盛星寒车子飞驰,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江川的电话:“姜妙被萨沙的人带走了,调取沿途所有的监控录像,你朝z国边境那边去找,防止他们将人带出国境,要快!”
挂完电话他又拨通了薛清河的电话:“带人到云浮来,告诉陆宴,我要萨沙在南美的海运全部瘫痪,是全部。”
“表哥,发生了什么事儿?”薛清河听着盛星寒的话,眉头紧锁,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任何事,盛星寒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淡定过。
“姜妙被萨沙的人带走了,就在刚才!我现在正在追查的路上,你按我说的尽快安排,另外派人找到燕州所有和萨沙有关的人和生意,全都给我毁了!不惜一切代价!“
“好……我马上着手!“
薛清河没有再多问一句话,他清楚姜妙在盛星河心中的地位,姜妙比他的命都重。
因为最近的大雨和泥石流,山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车子和行人,盛星河的车子一直追到了一条岔路口,都没有看到任何的车辆。
他猛地踩住刹车,下车在岔路口站住,手机上传来江川的信息,十分钟前有一辆黑色的皮卡从村子出来经过岔路口,朝西南方向去了。“
盛星寒转身上车,一路朝西南方疾驰而去,山路曲折,他却一路油门踩到底,不要命了似的在山路上疾驰。
他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太清楚那些人的手段,姜妙在他们手里多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而不管发生任何伤害,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可是车子一直追出去二三十公里,之后,盛星寒在一处急弯的山石滑坡处,看到那辆黑色皮卡。
然而那车却翻下了山崖,挂在崖壁上,摇摇欲坠。
盛星寒一个急刹,车子还未停稳他已经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