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 盛星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立刻映入眼帘。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像冰冷的利刃,她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姜妙不知道自己脸色现在有多难看。 她心中慌乱,怎么办,被盛星寒看见了。 昨晚她越是跟九爷说不要留下痕迹,他越是咬得凶,不止脖子,胸前,腰腹,大腿根部全部都是。 洗澡的时候,姜妙都不好意思看镜子里的自己。 难不成就这样完了? “说话。” 盛星寒的手收紧。 姜妙感觉到一阵窒息。 求生欲,让她脑子飞快转动。 啪~ 一道清脆的声响。 姜妙抬手打在了盛星寒手背上。 “讨厌,一大早这是干嘛,我跟你解释什么呀,台里让我参加一个招商酒会,我去商场买了一条裙子,谁想到布料过敏,痒死人了!” 她侧身,单手撑起半身,晨起初醒一身慵懒,媚波横流。 “我可不止脖子上有,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你要不要,也看看?” 盛星寒笑了。 很好,她果然没让他失望。 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盛星寒松开她的脖子。 “盛家还少了你的钱,别净买一些便宜货!” 说着直接丢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姜妙直起身,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一口:“谢谢老公,还是老公好,知道疼我。” 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盛星寒胸口有些闷。 一开始,两个身份吊着姜妙,本是想将她玩弄在掌心。 可现在…… 为什么感觉反过来了? 她在他的两个身份之间横跳,昨晚趴在九爷怀里说九爷真好,天亮,就能毫不愧疚地抱着盛星寒说老公真好。 同样的话,眼睛都不眨说给“两个人”听。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觉,实在是…… 偏偏,这是他自己找的,他还什么什么都不能说。 姜妙捏着银行卡,眼睛往盛星寒身上瞟。 “老公,你刚才……不会是怀疑我背着你偷人吧?” 盛星寒似笑非笑,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正眼看他。 “你脖子上这些痕迹,像极了被野男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我不该怀疑?” 姜妙一脸正色,举起手要发誓。 “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别的男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盛星寒的拇指用力摩挲姜妙的唇瓣。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发誓,我心里真的只有你,若没有,就不得好死!” 姜妙耍了个小心眼,她只说不得好死,可没说让谁。 “老公,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没有那个贼心,也没那贼胆。” 她拉住盛星寒的双手轻轻摇晃。 眼巴巴看着他,咬着唇,模样委屈无辜。 盛星寒舌尖顶了顶上颚,若非有昨晚的事,他还真就信了。 “量你也不敢,但……你要是真背着我偷人了,就藏你的狐狸尾巴,被让我逮到了,否则……我给你剁了。” 姜妙心里抖了一下。 “我肯定是不会了,倒是陈夫人……昨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碰见她了,她说她去打牌了,可是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而且……她脖子上,我看见一道抓痕,都流血了。” “那可不是猫爪的,也不是过敏,我问了,昨晚上盛伯元没回来,那你说……她去干嘛了?” 姜妙本是想转移话题,顺便给陈美珠上点眼药。 反正他们本来就不对付。 但在盛星寒听来,心中却有了几分盘算。 哭过了? 看样子是从盛嘉树那回来的。 盛伯元夫妻俩把盛嘉树藏得很严密,编的谎,也瞒过了老爷子。 旁人都不知,但盛星寒是清楚的。 他的人一直在关注盛嘉树的情况。 知道他现在情况依旧很不好,醒来之后,要么不说话麻木得跟木头一样,要么就疯了一样。 每次发疯,后面的撕裂伤,就会重新崩裂。 陈美珠每天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去陪儿子。 可,盛嘉树发起疯来,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