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娘的席次就在右手主位
苏五娘当仁不让,依此排序入席,作为她的夫君,刘小楼坐到了她的身侧。
和她同席而坐,同样是一种昭示,昭示着苏五娘已经有夫,不会再行外嫁了。这样的昭示今后还会继续进行,直到苏五娘地位稳固、各家不会再起非分之想为止。
但刘小楼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无他,心虚尔。尤其是面对洞阳派三位内门弟子时,手掌心都在冒汗。
其实面对娄真五和苏真九时还好,关键是面对韩无望时,那份难受就别提了,只能在心中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当时他没看见我的脸,没听见我说话,没看见我的脸,没听见我说话
好在韩无望目视自己时,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异常,这才让刘小楼稍觉安心,放眼环顾在座诸人。
娄真五和苏真九他都听说过,前年攻破锦屏山庄之后,听说娄真五领头把排教
苏真九则与潭州忠义坊的外门执事苏掌柜有些渊源,当年自己为了拜入洞阳派,请托苏掌柜帮忙,走的似乎就是苏真九的路子,但没有走通。据说这位是筑基后期。
韩无望就不用说了,两年前追杀了自己一路,当时感觉他修为和自己差不多,也不知现下如何。但这种大宗子弟,占了洞天福地的优势,修行起来和自己这种完全依赖灵石的修士不可同日而语,想必应该已经超过自己了吧?
刘小楼不敢多看韩无望,韩无望却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两人目光碰在一处时,韩无望还向刘小楼微笑示意,刘小楼只得挤出笑容相对,然后迅速将目光挪开。
瞟了眼身边下首位的苏大郎,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此刻心绪如何,但想来应该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苏家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苏家这一代九个男丁,至今没有一个筑基,苏大郎已经过了四十岁,算是男丁中修为最高的了,如今却卡在炼气十层上,十五年来依然没有筑基的半分征兆。
单从修行进度上论,便差了苏五娘整整十五年,将来就算筑基,成就也不会有多高,还如何接掌苏家?
娄真五向苏五娘点头致意:“久闻神雾山五娘之名,一手芙蓉飞刀鬼神难测,今日终于见着了,娄某幸甚。”
苏五娘微笑欠身:“洞阳派诸真之名播于天下,尤以
苏真九也向苏五娘道了喜,然后向刘小楼笑言:“不瞒刘贤弟,听说贤弟结亲于神雾山时,我与五师兄又是惊讶又是惋惜,当初我洞阳派遴选弟子,刘贤弟已入候选之列,奈何阴差阳错,最终选了旁人。看来是才便必然不会淹没,神雾山得一佳婿,我洞阳派失一人才。”
娄真五也感叹道:“是某之错,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唬得刘小楼连忙起身躬谢:“实不敢当,都是在下无缘。”
连苏至和苏寻都满是惊讶,频频注目刘小楼,苏至道:“还有这段旧缘?我这女婿不器,蒙二位高看一眼,过誉了。”
寒暄已毕,继续刚才的话题。
苏至道:“刚才所议,我已知之,明日便让五娘回宗门一趟,将贵派之意禀告门中,请诸位长老抉择。”
娄真五颔首:“如此便多谢了。无论丹霞派如何决定,还请尽快告知,我等也好回去复命。”
苏至道:“苏家也尽量争取宗门出面调解,青玉宗也好,贵派也好,天姥山和彰龙派也罢,都是名门大宗,若是真個斗起来,非修行界之福,苏某以为,敝宗各位长老,应该是看得到这一点的。”
苏真九在旁叹道:“并非我等之过,实在是青玉宗这些年咄咄逼人。他们无凭无据,非说他家姓侯的巡山执事是我家动的手。我洞阳派可以帮忙查找姓侯的下落,但屎盆子不能扣在敝派头上!”
苏五娘问:“来迟了,尚请三位师兄恕罪。侯胜之事,妾身听说过,却不知青玉宗为何认定是贵派的手脚?”
苏真九再次解释:“前年春夏,敝派外门锦屏山庄为贼子所趁,损失惨重,其中便有排教
苏五娘想了想,问:“他索要什么东西?”
苏真九道:“一家没落宗门的掌门令牌,敝派就没见过此物,问他是哪一门,他又不说。”
苏五娘又问:“苏师兄当时放了什么狠话?”
苏真九叹道:“也是我被他激怒,有些口不择言,当时说道,洞阳山不欢迎他,湘南不欢迎他,若再见他来湘南,必对他不客气。”
苏五娘沉吟道:“那青玉宗也不该如此轻易就下定论吧。”
苏真九道:“他家近年气焰太盛,我家、天姥山、彰龙山都忍无可忍了。”
苏至道:“五娘,洞阳派与我家颇有渊源,你明日回宗门时,尽量相助,不可怠慢。”
娄真五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们来之前倒是得了些线索,侯胜失踪前两个月,有一女伎和他来往密切,他失踪之后,这女伎也同样不见了踪迹,若是贵宗门愿意出面调解,敝派可将知道的一应线索都和盘托出。”
苏至点头:“如此,五娘回山时,便更易说话了。”
事情谈完,苏家在瓜芦堂安排宴席,宴请洞阳派三人,刘小楼也奉命作陪,与他们对饮。向韩无望敬酒时,韩无望无意间笑道:“我观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