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苦。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通过本身的力量,或者说正规的力量,便获得了神明的继承位,脱离了创世神设立的轮回之苦,所以,受到了死神的无限期……”
李修缘看着长羽枫,像是明白了他想要问什么,对着她点了点头,她已经走到了长羽枫的面前,把背对着死神,仔细观察起了长羽枫。
“所以,对于你来说,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接受这份有关神明的力量,虽然你没有接受,但是这也符合我听到的关于你的描述。”
“你是母亲的师姐,也就是……我的太师傅?”
长羽枫看着李修缘的拂尘,那白净的拂尘平平稳稳的被她拿在了手上。
“是的。很高兴认识你,太徒弟。”
李修缘眯着眼睛笑,因为她长的太过清秀,以至于有那么一秒,长羽枫把他当成了男子。
“等一等,可以让我……捋一捋吗?”
长羽枫问着,一一将这里所有的一切看了一遍。
除了自己和艾瑞卡两个普通人之外,这里有着四位神明,一个叫做维多利亚,还有一个名字是麓青,一个是李修缘,听闻是自己母亲的师姐,另外一个女神明,是名为梅清子女士的神明,掌管时之匣间,长羽枫听寻荒影提起过她,她藏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倒是最近才知道的。
由着长羽枫的性子,他对于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着不那么关心的“旁观者”视角,去听说所有的一切。
更基本的原因还在于他过于务实了,他不再人云亦云,无论谁和他说话,他都需要思考,有自己的理解,有自己的独立想法,通过自己的经验和知道的道理来判断应该听取哪一部分。
主要是,寻荒影教的好,寻荒影可真是折磨了他很久,让他从没有真的胡乱相信别人。
再者,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那个死神,也应该是某位神明,他对于敌意,现在也有所了解,因为自己脱离他的控制,或者是通过不正规的手段从他的死亡声明中脱离,让他有所记恨。
虽然这种记恨只是他自己心里臆想的,或者将寻荒影对于他的欺辱,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说到寻荒影,这个家伙,总是做这样子的事情,真是让人受不了。什么给予神阶不神阶的,也从来不问问自己的感受。
神阶这种东西,也不见得是好事,这种就像是作弊一样的东西,一定会遭到别人的妒忌,如果这件事情被加以利用,自己成为某些人的敌对对象,也不太要太简单。
一个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类,忽然间成为了神阶的候选人,这让所有埋头努力的人,这让这个世界上愿意为之付出一生努力的人,为了追求力量而努力的人,牺牲了那么多事情的可怜人怎么想?
这个普通人,仅仅是因为认识这样一个人,就可以得到他的恩惠,还是这种特别大,特别让人嫉妒的恩惠,这种事情,简直是让那些凭着自己努力一步一步突破的人的一种可以称得上绝望的侮辱。
所以,在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长羽枫的心里就感觉很不对劲,这种很不正常的获得力量的手段,他可从来没有想过。
他可以举双手发誓,自己从来不想要,也从来不愿意去获得寻荒影给予的,就像是舍弃给他的力量。
虽然他足够的弱小,也足够的努力,但是他从未有使用过寻荒影的力量。
这也不是什么伪善,他没有做过,也自然没有想过。虽然这个脑回路并不平常——因为大多数人所听到的话术都是努力回报论或者天赋上限论这样的让人相信命运存在的欺骗性话术。
正常来讲,欺骗性的话术里,努力回报论根本站不住脚,因为长羽枫也是自己种过地,去山里打过猎的人。
论努力,起早贪黑去山里打猎活命,然后腌制肉类,甚至是种植一些可以吃的蔬菜,一忙就要忙到晚上,等到他人在夜市里雪月风花的时候,他才可能真的忙完,然后才能趁着月亮洗漱。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都是如此的农民绝不在少数,这不是努力吗?有人可以否认这种努力吗?
但是回报呢……仅仅是不会饿肚子罢了的回报,可真是少的可怜。
努力回报论,从来都是对真正努力的,在用尽全力努力的人的侮辱。
这种给予,就算寻荒影觉得合情合理,所有人对于寻荒影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但,终究也是因为人际关系而得到的赐予,并不是自己实力的获得,他们对于这份力量的觊觎和嫉妒,一定会迁怒与自己。
而天赋上限论,就是更加扯淡的东西,诚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做的到和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相对而言,只通过一时的人生之见,就决定一个人的天赋上限和下限,让这个人所有为之努力的一生经历,都不再那么重要,因为他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突破这个上限了。
就像是一个医生对病人的家属说,这个人得了绝症,提前几十年给他办个葬礼吧,因为他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这种天赋上限论,之于聪明人,都是玩物性质的话术,忽悠他人的工具,是信不得的。
但是为什么这种论调可以大行其道呢,因为大部分人很难做到独立的思考,或者是本身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