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对你几乎是刮目相看了,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么一丝不苟,又成熟稳重的小伙子了。”
巴依说着,看着长羽枫,稍微抬着头,便能看到长羽枫的脸。
“哪里,做事情一丝不苟,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应该是必须的。即使不是为巴依爵士做事,我也不敢有任何怠慢。”长羽枫回答了他,不过他有些很不好的预告,一般要对自己说一件事情,好话说在前头,坏话就很可能随之而来。
不过长羽枫很清楚,巴依爵士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但是他又不能去问到底有什么事,因为辈分不一样,身份不一样,只能他说,不能你问。他不说,很大可能便是没有。
“嗯,年轻人富有朝气,可比我这个快要入土的人强多咯。”巴依老爷说着,又严肃了起来:“如果我的孙女也像你一样就好了,她几乎是调皮捣蛋惯了。怎么说也不会听的孩子。”
长羽枫不好作答,便抬头去看周围的人,虽是一眼,却也未见到想要见到的身影。
说不定,她也是这样找那个偷了她东西的小偷的,只是她什么也没有留下,也不知道她想要找回什么。
莫不是真要与她相逢一场,便着急着别离,永不相见?
“我的女儿伊芙瑟纳希望我去拉斯塔尔,她想要在那里办我八十大寿的宴席,我想着,你为我做事了那么久,不邀请你,愧对于我的良心。”
“不敢当,巴依爵士,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就算您没有通知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的。”长羽枫说完,便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老人家要摆八十大寿宴会,确实是一件喜事,如果能够想到他这个做零工的,那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只不过,话还不能说满,巴依爵士虽然住在芙兰达儿,那也只是在养老罢了,身子硬朗,养一群鸡鸭,和牛羊同乐,甚至是雇佣一些帮手,和他们聊天,知道些人世间的新鲜事,鲜有出农场活动的,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面前,长羽枫几乎是不敢说太多的话,在老人面前说太多,无论说的好不好,坏不坏,都是非常忌讳的,不是他们吃过的盐确实比年轻人多,而是他们经历的事情,一定是比年轻人要多。
长羽枫并不是年轻气盛的人,也不是什么傻瓜蛋子愣头青,在巴依的眼里,或者是众多人的眼里,长羽枫拥有着超乎寻常年轻人的成熟稳重。
这可不是来玩笑的,他说话不多,也并不是每句都字字珠玑,但是话少并不代表脑袋里思考的多,他脑子转的快,会问,会说,会做。
基本上极少犯错误,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人给人的印象,并不一定真的来源于他所做的好事,其实更来源于他做的坏事或者错事。
当你做了九百九十九件好事的时候。最好不要去做任何一件坏事,这件坏事再小,都有可能摧毁你那九百九十九件好事的形象
这绝对是很真实的一句话。
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那就是你在别人心里,犯下错误的,那张笨拙的脸。
虽然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之类的话来让你自己原谅你自己,但是很大程度上,错误还是犯的越少越好,越少越好,越少越好。
长羽枫基本上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这是非常难得的,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与人交际的少,便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是在别人眼里,犯错误犯的少,得罪人得罪的少,也就变相的做正确的事情做的多,给人的映象就完全不一样。
长羽枫从来没有谈过自己的理想,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的梦想,不单单是因为他没有,还在于他觉得他人所说的梦想和理想,都是赤裸裸的物质欲望的累加。
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样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可以为他获得什么……那不就是单纯意义上的理想了,而是欲望的具象化。
长羽枫似乎得到了巴依爵士的赏识,希望邀请他这个并不是本家,也不是亲戚的人参加他的八十大寿的寿宴。
巴依爵士知道长羽枫不会拒绝,长羽枫也没有理由拒绝,巴依爵士给的零工钱算是多的,自己医疗的费用也算是还的快,三个月,他三份稳定的工作来回换,其他的工作更加之多,已经快还了两千金币了,说不累不现实,但是他确实年轻,撑不住也可以硬撑。
长羽枫确实不会一下子拒绝的,只是去拉斯塔尔的费用,他可能支付不起。
如果要去,说不定需要从芙兰徒步行走,旅行一个星期,或者求助于会传送魔法的魔法师,比如艾瑞卡。但那是长羽枫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情,并不存在去不了就当面拒绝别人寿宴的道理,因为有时候,到场,是一种绝对的尊敬,毕竟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别人的寿宴,有邀请,肯定是要参加的,就算是不邀请,在别人的农场干活,知道寿宴也要恭喜几句。
长羽枫便答应了,巴依爵士笑的开心,连连点头,便去问他在找什么人。
他不好直说找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因为那样子很不妥,先不说色迷心窍,就是尊敬巴依爵士,也应该避讳这个话题。
“找我的一个朋友。她来了芙兰达尔。”长羽枫这才始终看着巴依爵士,而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