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帝瑶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自己的背,她的两个长袖轻飘飘的,即使没有风也在轻舞着摆动。
“嗯,确实不应该是火神,可能是寻荒影欺骗你的一个借口……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望服了,她依然还在管人间的事物……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是否有插手此事……这件事情,是麓中行一手安排的……”华尹敲了敲扇子,若有所思道:“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我和帝瑶还是尽量不要说出什么不利于中立的话为好,不然也会惹祸上身……”
“麓中行……望服……他们又是什么人?”
“大化天雷之神麓中行,云天之神望服……就像你说的,这些名号也没啥好在意的,但是麓中行比较在乎名分……所以,讲坏话是要被记仇的,我们还是不要提他比较好……你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可以了……”
帝瑶看了一眼宁羽枫的视线,他一直盯着车前的灯光还有一望无际的越缩越小的暗色。
“那……你们为什么要说这是一切的开端呢?还有……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只是穿令官会不会太屈才了……你们这样全是帮助我吗?”长羽枫其实也并不是很能理解,如果情报也算是一种特有的有利信息的话,那这样子口口声声说中立的人,不也是帮助自己么……
“不不不,你想多了……就算我们告诉你怎么做,你也不一定能够做到……所以,我们以传令官来形容自己,也就是说,我要去做什么事情你都有做与不做的权利,这并不影响我们,而只会影响你自己……并且这个让你做的事情,并不会让你一步登天,甚至是会出现错误的指引,造成相反的结果,也就是说,你,需要做你自己的事情,做不做的好和我要告诉你要不要做没有任何关系。”华尹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又以很怪的逻辑说出来,让长羽枫摸不着头脑。
那确实摸不着头脑……
我告诉你你可以这样做,但是你做不做和我无关,那我做还是不做呢?不做我又怕你说的是对的,做,我又怕你说的是做的,那到底还要不要做呢?
为什么像个圈子一样绕来绕去呢?何必呢?就像是在玩文字游戏,错一个字的理解都会千差万别……
这给长羽枫的感觉很不友好,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讲,自己是与现在所面对的这两位持有着平等的状态……
不是那种名号的平等……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天御仁心之王……也更没有想过哪个强哪个弱……更不会居高临下的说什么……
在他看来,已经是平等的了……那种微妙的平等,他既不求面前这两个“神明”——他们说自己是神明——他也没有亏欠这两个神明什么,也不是什么上下级,有什么优势地位,现在就和两个普通人一样,估计长羽枫也不会有什么诧异……
“好吧好吧……我勉强能够听懂……但是说实话,我并没有那么明了你们的想法,我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果有个人可以说我以后应该为了什么而努力,我想我可以尝试一下……做个参考什么的。”长羽枫叉着手臂,整个谈话下来,就没有几句真的实的,都是些虚名……名号……然后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判词……
真正要说的,总是说到一一半似的,没了音信……
要自己去杀掉七大魔王……
那可……
真是太逗了……
先不说自己在有寻荒影力量的情况下也没有从任何已经知道的两个魔王——第一天大魔王兰洛和狱血姬大魔王楚楚的手上活下来过……
等等……
好像,他们说的和寻荒影说的并不一样……
寻荒影说是大魔王们在对琳儿进行毫不留情的追杀?
而这里说的是什么……麓中行和望服……
这一点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还是说将这个信息保留成只有自己知道的信息呢?应该怎么回答?
“你这样想,也是对的……不过我说的好戏其实还在后头……喏,你看……”华尹将扇子举到那个只有宁羽枫视野的小窗口,那里已经在快速的移动,好像在沿着岸边逃跑……
寒冷的雾气扑到脸上,这让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如果有一个机会,他一定要亲自活捉那个变态凶手,虽然他无法把他怎么样,但是将他进行“人道主义”的拳打脚踢还是需要的……
那肯定不符合法律,但是一定符合人之常情!
也一定要偷偷的打,这个跳入雾气江中的变态!一定要!偷偷的在同志不知情的情况下打的他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但是,这江上所发生的一切让他的心都已经拔凉了……
他几乎只能看到江上的一切……
当然可以看到江上的一切!
那几乎是白茫茫的一片!
淦!
就算是天助这个丧尽天良的变态一样!宁羽枫抓着自己的拳头,看着两队人搜寻的灯光闪烁,却丝毫没有看到任何的活人的迹象!
那都是白茫茫的雾气!
越发的浓烈!
丝毫看不见任何东西!
只有白,白的他整个脑袋也跟着空白起来!
有同志竟然想着要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