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走了。明天你去了,要是真遇见熟人,记得说是双马会的功劳,要记得双马会的好。”
岳清雪伸了懒腰,便将手放在后背,像是踮起脚,走了一步。
“不,我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也自然有所不同,虽然我从来没有问过那个人是谁,长的相似,我也有可能就是他,但是我没问,不是我不相信您不会告诉我,而是因为,那个人一定是与你相识的,这几天下来,如果与你相识,你不可能不来管我,怎么可能让我一直扫马窖呢,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过去,无论那重不重要,都是我的一部分。就算我曾经是个杀人魔,现在我所要面对的,我所认识的一切人,早就已经开始改变了我,我会欣然接受我的任何身份,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我曾经可能认识的人,为什么他们,我也应该不留余地的找到属于自己的过去,我肯定还有父母,在某个地方等待我着我回去,我甚至还有可能有妻子,我的妻子……”
“不……你没有妻子……”
“什么?”
梅郎话说到一半,妻子二字说出去,岳清雪便打断了,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的眼睛怒目睁着,字正腔圆的说出了那句话。
梅郎震惊的看着岳清雪,这个时候,他直视着她,她也愤怒的盯着他。
震惊转为愤怒。
“你一定认识我对不对!你一定知道我的过去!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过去!”梅郎看着岳清雪,那种怒火从这双温柔的眼睛里出来,倒是有着吓着岳清雪。
真好看,这双眼睛,如此的温柔,
却只能愤怒的看着自己。
“不,只是长的像而已。”岳清雪向前一步。
“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妻子?”他像前一步,跟了过去。
“你就是没有妻子,有什么疑问么?不和你现在一样么?”岳清雪的唇像紧闭着,说出来的话也是咬着的,不像一整句话。
“为什么?明明你知道我是谁,却一直不愿意告诉我?我如此的迷茫,甚至想要离开,如果你是我相识的人,告诉我又何妨呢?”梅郎的语气有些哀求,不像是带着哭腔,像是带着愤怒,一万枝箭迸发出来,不留半点余地。
岳清雪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睁开,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像是在懊悔,又像是沉静中的爆发。
爆裂无声。
“就算我们以前是仇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会以怨报德,千刀万剐,也随着你去了,但是,我在这里没有姓名的活下去,何尝不受着煎熬。”梅郎紧紧的握着拳头。
这个女人,这个双马会的会长,像是愤怒的说着,自己没有妻子这样的话,千真万确的,她是知道自己真是身份的。
到底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又要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暴露?
这种完全矛盾的行为,怎么让人清醒?怎么不让人气愤?
认识的人也好,不认识的人也罢,这样子的隐瞒游戏,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
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加害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是一定的,就算以前十恶不赦,也定是会去自首的,不会逃避。
像是触碰了雷区的,妻子一词,让岳清雪像是发了酒疯一样,喊了一嗓子。
梅郎的愤怒,像是由来已久,那次说着不明就里的话,就让他心有疑惑,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
只有岳清雪自己明白。
那有怎么样?现在的你,离开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你的过去,为什么要明白你的过去,这不是忘了某些东西,而是忘了所有,失去记忆,重新来过。
就像是重新活了一遍,梅郎。
而不是,他。
那个同样失去所有的人。
“无论怎么样,你都应该告诉我的。”梅郎一下子又有些泄气,像是知道这样不会有结果,他无力的蹲下,很奇怪不是吗?灵力增幅已经让身体不会那么容易感到疲惫,但是现在,只想静静的蹲下,无力的,蹲着,像个哭泣的孩子,只是没有眼泪汪汪,也没有哀嚎,只是静静的,如此,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是这样的人,安子说了。
他的性格腼腆的不像话,他不会说自己窝囊废,但免不了别人不会。
他平日里,也仅仅是看着,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无论是哪个人遇见了,也是说自己太安静,像是木头。
岳清雪就是不告诉自己,自己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切的一切,这关于过去的一切,只需要记得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或许就是自己本来的名字。
没有妻子……
“哎……”岳清雪也蹲下。
她的长发带来清香,酒香,这次,是真的,这一望无际的香气,扑到他的身上。
“你哭了?”
“没有……”
“其实,不告诉你,并不是简单的说为了你好,而是因为,我怕你无法承受。”岳清雪好像做了让步。
“我以前,有过妻子?”梅郎看向岳清雪。
岳清雪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像是小孩子一样,梅郎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