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开一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站在旁边的良江、沈易和周南三个人纷纷看向了宋宴回。 这种事情,还是要等宋宴回亲自开口说给宋吟开听。 只是,他们都很担心宋吟开是否能承受这样的真相,她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第一次就是如此毁灭性的重创—— 许嫣在看见宋吟开过来之后,顿时便沉默下来,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 宋宴回看到她的反应之后,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今天过来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愿意让宋家的其他人知道她曾经犯过的错误,还是苦心于维护自己的“完美形象”。 许嫣当然知道宋宴回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被他讽刺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现场又一次陷入了静默。 本就一头雾水的宋吟开,现在更是疑惑,她直接走到病房门前,手覆上门把,“我先进去看看商诏。” 宋宴回没有阻止她,就这么看着宋吟开开了门。 许嫣看到宋吟开开门之后,马上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堪称迫不及待。 宋宴回扯了扯嘴角,随后也一起进了病房。 宋吟开看到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商诏之后吓了一跳,特别是看见他头上缠的那一圈纱布的时候——纱布很厚,可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到渗出来的血。 商诏的脸色白得像墙,嘴唇发紫。 宋吟开一看到他这样,顿时便想起了商诏之前出意外之后险些丧命的事情。 当时商诏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因为担心,宋吟开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再次转头看向宋宴回,“三哥,他怎么会这样,是你把他送过来的吗?” 宋宴回:“是我砸的。” 他这话说得很直接,四个字没有任何语调上的起伏,但是对于宋吟开来说却像平地惊雷。 宋吟开动作僵住,睁大了眼睛,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张了张嘴唇,憋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宴回:“吟开,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婚约作废了。” “……为什么?”宋吟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是止不住地颤抖,“商诏他做什么了?” 即便是这种时候,宋吟开还是信任宋宴回的——她知道宋宴回其实没那么喜欢商诏,但因为她对商诏感情深,所以他愿意去帮他们克服困难。 除了她作为纽带之外,宋宴回和商诏私下应该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宋宴回这么对待商诏,宋吟开最先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商诏做了什么在宋宴回看来“对不起”她的事情,宋宴回为了给她出头,才对商诏动了手。 可是,究竟什么过分的事情,才能让宋宴回动这么大的火气? 宋吟开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右眼皮剧烈跳动起来。 她看着宋宴回:“他……出轨了?” 宋宴回:“算是。”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商诏,“或者,换个说法,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这句话对于宋吟开来说无异是惊天打击,她蓦地攥紧拳头,眼眶比之前红得更厉害了,“不是这样的。” 这句反驳的话听起来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因为商诏的事情,宋吟开没少被说恋爱脑,可她本质上并不是什么恋爱脑——她知道宋宴回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说这种话。 所以,这个时候,宋吟开虽然嘴硬,可内心已经开始慌了。 宋宴回余光扫了一眼许嫣,继续说:“严格意义上说,你也应该叫周年一声堂哥。” 这话一出,许嫣脚下一软,身体往后倒了一下,手臂勉强撑住了后面的桌子。 宋吟开注意到了许嫣的反应,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惊慌失措的表情之后,宋吟开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涌入脑海。 宋吟开还没来得及出声求证,宋宴回已经开口继续:“商诏,本名周年,他的生母就是她。” 说到这里,宋宴回一只手指向了那边的许嫣,菲薄的嘴唇翕动着,“你的大伯母。” 宋吟开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关系—— “怎么会……”她无声地呢喃,这个消息给她打来的冲击太大了。 说是颠覆了她的世界观也不为过:“可是……伯父和伯母一直很好……怎么可能?” 许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