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天生不知足似的,即便向巡抚对她几十年如一日的爱慕,她待向巡抚也几十年如一日的没个好脸色。 从不对他笑脸相迎,更不会帮他处理后宅的一应事物。 只是自己偶有难处了,才会稍微缓和缓和脸色,软声细语几句,仅仅如此,就能叫向知同一连乐上个好几日。 一桩桩一件件,让他们这些做臣下的和做好友的,看了都直摇头。 这些年他们不知送了多少美娇娘给向知同,可在向知同心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还是抵不过这鱼妙旋的眉头一蹙。 只要她宛若西子捧心般的默不作声地坐那儿,带着气劲儿一哭,不论是不是天大的事,向知同都再也气不起来了。 眼见鱼妙旋还在那儿丢尽风度地和一个丫鬟计较,底下的官员即便是心里再不情愿,面上再是难堪,也终于还是起身,准备劝上一番。 不然还能怎么办?任由她在上面将事态闹大,然后让太子殿下对于向知同离席甚久的事有所察觉,好借机发问吗? 而他们心中,还对此一无所知的太子秦桓,正高坐上首,眼神漠然地看着底下的暗流涌动,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眼见那官员终是忍不住的起身,他这才给了颜水儿一个眼神示意。 颜水儿接到暗示,早就准备好的她袅娜起身,正好赶在了那位官员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