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了,走到裴舒身旁,问“侄媳妇,你还会做什么吃食”
吃了手剥竹笋,俞三更有信息了,他一定找裴舒合作不可。
种田中不下去,吃不了那苦,他嘴皮子功夫和跑腿功夫行,做生意也不会差,以前没有门道,如今有机会了,肯定不能错过。
裴舒眉眼舒展,望着两旁的树荫,笑着道“挺多的。”
俞大沉默不言,俞三话多,知道裴舒有很多事不懂,便耐心解释。
走一路,说一路,很快就到了镇上。
如俞大说的那样,他认识酒楼的掌柜。
掌柜的见到俞大,挺热情,问他可有猎物。这次去的另一家酒楼,裴舒不认识,掌柜的看着挺和善,不像上次那家,一言不合就把她们赶出来了。
俞大摇头,说没有,他过几天在进山,这几天没风,动物警觉性高,等那天起风了再去,定不会空手回来。
裴舒静静站在一旁,只是听着。
掌柜姓李,人称李掌柜,也是这家食肆的东家,见桶里有东西,还散发着淡淡的竹子香味,就问是什么,可是要卖的。
俞大点头,看向裴舒。这东西是裴舒做出来的,自然是裴舒做主。
俞三怕李掌柜给的便宜,笑着道“味道很好,掌柜的尝尝再定价也是可以的。”
最后,李掌柜给了二十文。实在是竹笋常见,不难做,一般的酒楼师傅吃过都会做,生在一个新鲜。
裴舒也不失望,掂了掂手里二十个铜板,寻思着今儿吃什么,总不能再买猪下水吧,就二十文,也买不了多少肉,算了,先看看去街上转转,遇见合适的就买一下。
俞大见裴舒不愿意走,他提起桶走了,还不忘提醒裴舒,他去镇子口等她,让她办完事就来。
“知道了,谢谢爹。”裴舒很欣慰,她这便宜公公话不多,却是个细心的。
裴舒辞了俞大,准备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打铁的铺子,想买一套刻刀。
俞大走了,俞三却跟着裴舒,问裴舒去哪里,是不是想到了挣钱的办法。
裴舒回头,定定地看着俞三,觉着他有些烦,碍于长辈的面子,仍心平气和问“三叔,您没事儿干吗,为何非要跟着我,我说了,我暂时不想和老宅那边扯上关系。”
俞三也不恼,依然嬉皮笑脸的“我知道,我担心你才跟着你的,你要是不喜欢,我走就是。”
说完也离开了,算了,还是去找大哥吧,别把这丫头惹急了,万一她生气了,挣钱不带自己可咋整。
他已经打定主意跟着这小丫头了,别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俞三走后,裴舒才开始在镇上溜达,从北边到南边,又走到东边,终于看见了打铁铺子。
竹叶镇一共两条街主街道,东西街,南北街,店铺都在这两条街上,打铁的铺子在东边路南,门口不大,门口染着炉子,一个铁匠扬起铁锤砸着铁片,周围冒出很多火星子。
裴舒犹豫片刻,走上前问刻刀的价格。
老板告诉裴舒,简单的刻刀一两银子一把,复杂的且质量好的,要贵一些,也有几两银子一把的。
裴舒用不起好的,自然想要最便宜的,不过她身上没那么多银子,只能到了谢离开。
她刚走几步,遇见一个熟人,从一个医馆里出来,也看见了裴舒,眸中一喜,走过来问“小姑娘,是你,你可还有蘑菇和竹笋”
上次的蘑菇很鲜,做了蘑菇粥,几个小崽子吃了不少,竹笋炒肉也好,他今日还念叨呢。
没想到出门就遇见了裴舒。
裴舒认识沈千流,听见他问竹笋,摇头说没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沈千流上前几步,忙拉住裴舒。
裴舒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厉声质问“你想怎么样”
沈千流知她误会了,也推后两步,举起手,耐心解释“姑娘放心,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想要一些蘑菇和竹笋,你若再来,就还卖给我,我全要了。”
说完,他闻到裴舒身上有药味,笑着道“冒昧问一句,是姑娘病了在吃药,还是你家人病了在吃药,我是大夫,或许能帮到你。”
“不用了。”裴舒觉得他年轻,或许医术不精,便没放在心上,“有蘑菇和竹笋会送过来,再见。”
至于家人的病情,就不劳烦他。又顺便问了沈千流的住处。
俞临江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很多药,都没查出病因,他或许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不过这都是她瞎猜的,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
何况这是书中的世界,或许更狗血也说不一定。
沈千流指了指身后的医馆“我在这里看诊,你送到这里就是。”
裴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了同心堂,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了几步,听见沈千流在后面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