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源回来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余尘然。 不过,余尘然没有出门瞧一眼。 毕竟,咱可是师父,哪有出门迎接徒弟的道理。 “弟子拜见师尊。”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花香与茶香相融的味道。 径直走来,陈青源朝着坐在庭院内品茶的余尘然,躬身行礼,敬语而道。 “臭小子,滚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 余尘然本想摆谱,可是当他看着宝贝徒儿站在面前,内心一软,说话的口吻听起来严厉,却夹杂着几分很难掩盖下去的柔意。 哒哒哒... 师父都开口了,陈青源赶紧快步往前,与师对视,微笑而唤:“师父。” “没事......就好。”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简单的平安语。 起初收陈青源为徒,余尘然只想守住青宗的一丝血脉,让良心过得去一些。 慢慢的,余尘然发现有一个徒弟也不错,虽然这傻徒儿经常搞事,很不安分。即便徒儿将天捅破了,也有做师父的顶着。 至于顶不顶得住,那就是另外的话了。 总之,既为人师,定要竭尽全力去护住徒弟。 “弟子给您倒杯茶喝。” 桌上的茶杯空空如也,陈青源赶紧上前斟茶。 徒儿倒的茶水,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当年青宗危机,为师闭关,让你受委屈了。” 余尘然放下了茶杯,自责道。 “师父言重了,弟子没委屈。” 陈青源微微一笑。 “以后,只要为师活着,定会站在你的身前。” 这是一个承诺,不求回报,只希望徒儿可以安稳的成长起来,不再遭受世人的欺压。 “弟子......多谢师尊。” 陈青源喉咙一酸,俯身一拜,恭敬而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余尘然很少这般煽情的姿态,平日里悠闲惯了,逍遥自在,不问红尘之事:“那一年进入旧土,青宗可还安好?” “一切安好,师父无需担心。” 陈青源点头道。 “嗯。” 余尘然紧锁的眉头舒缓了下来,表情平淡。 当年的青宗之难,陈青源驾驭上古黑鼎,唤出银枪开道,踏进旧土而没被吞噬等等。 各种事情,皆非凡人之举。 余尘然晓得自己的这个徒儿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虽然很是好奇,但不会开口询问。只要陈青源平平安安,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谁都有秘密,余尘然也不例外。 “听说师父近些年前往帝州,杀了不少人。” 陈青源坐在了余尘然的身旁,毫不拘谨。 “心情不好,出去透透气。” 余尘然承认了。 “师父现在的心情,好点儿了吗?” 陈青源心如明镜,知道师父这是给自己出口恶气。 师徒心照不宣,没有挑明。 “还行。” 莫名,余尘然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眉头一挑,看向陈青源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 “师父,徒儿求您个事呗。” 陈青源笑嘻嘻地开口,开口请求。 “有屁就放。” 余尘然眯着双眼。 “给几样保命的东西,以后徒儿出门在外,也不怕被人惦记。” 红衣姑娘给的保命符,上次用来催动银枪,威慑群雄。现在,陈青源虽然家财万贯,但保命的手段几乎没有。 “滚。” 余尘然笑骂一句。 “嘿嘿。” 陈青源赖皮,留在凉亭内不肯走,喊笑着。 “拿着这个东西,前去封极界。” 余尘然似乎早就安排好了,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令牌。 封极界,镇压着黑蟒的小型世界。 “这是何物?” 陈青源拿起了令牌,询问道。 “打开封极界的钥匙。” 余尘然说道。 “难道可以把那个家伙放出来了?” 陈青源惊喜道。 “嗯。”余尘然轻哼一声:“为师去向院长讨要到的令牌,以后便让小黑跟着你,足可护你周全。” “多谢师父,您真是太好了。”陈青源紧了一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