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旌旗飘扬的古之战车,体型庞大,浩浩荡荡的驶来,虚空压沉,遮天蔽日。
援兵到来,护道老头不再紧张,看向陈青源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随着皇城高手的降临,众人全退到了远处,留出了一个巨大的空地,只剩陈青源等人站在那里,以免被波及到了。
每个人都认为陈青源死定了,不管再强,也逃不过紫怜皇朝的手掌心。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审判。
“蹬!”
战车最前端的那个人,一袭黑漆战甲,威风凛凛,气魄非凡。
“大将军。”
护道族老认清了来人是谁,心里“咯咚”一下,往前走去,行礼道。
来者名为祁墨,紫怜皇朝的大将,自身实力强大,神桥七步之境,权势滔天。
统御着皇朝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名为天府军,共计万人。
其中的将士,最次都是渡劫修士。
为了养活这支特殊的军队,皇朝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游走于各大星系的执法队与镇守各地城池之主,大部分全是从天府军退役,关系密切。
“祁将军!”
看到来人的伟岸身姿,城主惊呆了。
万万没有料到,此次事件居然惊扰了祁将军,亲临于此。
“事情闹大了,但愿能妥善解决。”
城中的数百万人虽不知领头者是谁,但认识这一批身着特制黑甲的将士,骇然至极,无比惶恐。
恰好最近没什么任务,得知十七皇子身死,祁墨决定亲自过来处理,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城的家门口闹事。
“十七皇子惨死当场,你却毫发无损。”祁墨身材高大,一脸冷漠的看着护道族老,当着众人的面斥责道:“皇子身死,国威受辱,回去以后自行领罚。”
“是。”
纵使是族老,亦不敢与祁墨唱反调,躬身领命,未有一丝不满。
随后,立于战车前头的祁墨,低头俯视着陈青源等人,漠然道:“你可知罪?”
无形的音波,像是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刹那间淹没了这里。
云海翻涌,战车悬立。
祁墨像是一尊凌驾众生之上的审判长,以超绝的地位俯瞰着下方的罪人,口吻冰冷,不容忤逆。
古城中间的这处区域,异常空旷。
陈青源等人被无数双目光审视着,淡定如初。
音波之力,对陈青源来说与挠痒痒一样,毫无力度。
看到对方并未受到压迫,祁墨眯了一下眼睛,神色肃重,不敢小觑。
“不问问原因吗?”
陈青源微微抬眸,与之对视。
“不管你有多正当的理由,杀皇子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感受到了陈青源那与众不同的气场,所以祁墨给予了几分尊重,阐述缘由。
“也就是说,紫怜皇朝与别的宗门大教其实是一个样,不讲规矩与对错,只论拳头大小,对吗?”
陈青源又问。
“阁下不是初出茅庐之辈,何必说出这种话。”
祁墨冷声道。
修行界也好,凡人王朝也罢,本质一样,规则不变。
实力为上,其余的不重要。
“既然不讲道理,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简单的谈话过后,陈青源轻蔑一笑,对紫怜皇朝的最后一丝好感随之散去:“在我眼里,紫怜皇朝的皇子皇孙,不及我徒儿的一根头发丝。此子胆敢打我徒儿的主意,还阻拦我的去路,取其性命,理所应当。”
“放肆!”
当着世人之面,又有天府军坐镇,陈青源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祁墨立即呵斥,声音如雷,威慑八方。
城中之人,无不惊惧胆寒,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
陈青源不动如山,眼皮都没眨一下。
“似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个。”陈青源喃喃道:“自诩高人一等,漠视一切。实际上,欺软怕硬,骨头并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坚硬,很轻易就可打断。”
“布阵,杀敌!”
试探不出对方的实力深浅,那便不浪费时间了,祁墨一声令下,雄浑之力从身上涌出,手持一柄黑色长枪,缓步踏来,威势凌人,使得整座古城乃至星辰都在颤抖。
随行而来的八百位天府军将士,十分熟络的结出了一座杀阵,穿着样式统一的战甲,步步紧逼,势不可挡。
“砰——”
天空崩裂,星海闪耀。
无数修士跪倒于地,祈祷着此事可以尽快了结,莫要牵连到了自己,畏惧到了极点。
如此阵仗,老黄牛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四只腿都在打颤。但是,老黄牛竭力控制着身体,尽量让主人坐着舒服,保持平衡。
“莫怕。”陈青源轻轻抚摸了一下老黄牛,轻语道:“既然跟了我,那就要磨砺出一颗无所畏惧的道心。若连这种场面都无法镇定,那就太丢脸了。”
很快,老黄牛静下了心,身体不再轻微的摇晃,如同一棵万年青松,一动不动。
唐婉儿很清楚自家师父的本事与来历,一脸冷淡,未有丝毫的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