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听说顾成出去买榴梿了,她有一点紧张。 毕竟是顾成给她发工资的,她又年长,就提醒了周园一句:“园园,顾先生虽然很宠你,但是你千万别做出让他跪榴梿的事啊,男人的自尊心很强的。” 周园瞪大眼睛:“谁说我要让他跪榴梿了?”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周园道:“我又不是这种人,我就是想吃榴梿而已。” 十几分钟后,顾成带回一只榴梿。 他把榴梿放在周园面前,淡淡地道:“是想现在吃呢,还是等会儿吃?” “现在吃。”周园道:“不然我买来干什么?你快点帮我开,我看看熟不熟。” 顾成诧异地看了周园一眼。 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把她宠坏了,她要让他跪榴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跪的。 他好歹是顾总,传出去没面子,而且他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她不能无理取闹。 他将榴梿开了,顿时满客厅都是榴梿的香味。 周园戴了只一次性手套,再抓起榴梿吃了两瓣,又给了胖婶一瓣,剩下一瓣给顾成了。 吃完,她擦了擦嘴,再将手套摘下来丢了。 “我去睡觉了,成哥,快点上来陪我。” 顾成笑了笑,小丫头挺有分寸感,既警告了他,还给他吃了榴梿。 …… 黎珍回到家,打算抱一抱女儿。 与其说是抱女儿,不如说她想寻求个安慰。 自从在欧洲见了顾成一面,她就知道顾成对她还有情,而且顾成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他的小娇妻,再加上她的日子过得凄苦,所以才打算回来的。 回来之后,顾成也对她多有照顾,造成了他的娇妻吃醋,她以为自己可以取而代之,但没成想顾成离不开小娇妻。 她又成了一个人。 女儿珍妮不让她抱,因为她影响珍妮玩拼图了。 黎珍彻底生气了。 要不是女儿珍妮像个拖油瓶一样一直跟着她,她的日子怎么会这么被动? 事业事业不好施展,每天回来还要面对着她。 她爆发了,疯狂地砸东西。 保姆见状,立刻将珍妮抱走。 而珍妮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母亲发作,在她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了,她的表情毫无波澜。 保姆打电话给邱语柔,邱语柔不多久就赶过来了。 黎珍已经平静下来了,她坐在沙发上流泪。 邱语柔叹了一口气,“黎珍,你不该再去找顾成,更不应该在家里发脾气,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一个自闭症孩子很辛苦,可孩子已经这样了,她很可怜。” 黎珍哭着道:“我不想再要这个女儿了,我想带着女儿去死,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动不动就寻死要活的?你现在住的是别墅,有一个可怜的女儿,工资也够你养活一家,还有保姨替你做家务,你这样都要寻死,那满大街半夜拖儿带女出来摆摊的,他们比你更苦,人家还不是一样顽强地生活着? 你呀,就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好高骛远,想从别人手里抢东西,那东西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你知道吗?” 黎珍依然在哭,邱语柔这话说得她无地自容,因为她一开始保证过,自己什么都不争,也什么都不抢的。 邱语柔又道:“你既然这么嫌弃你的女儿,认为女儿是妨碍了你事业的发展,因为女儿,你出差都不敢,下了班就要回家,那你不如把她交给我,让我来照顾她,你自己好好发展事业。” 人必须要有事干,有目标,否则就会焦虑,会抑郁。 黎珍看着邱语柔。 “你对我还不放心?” 黎珍摇了摇头,再看着外面被保姆抱着的珍妮。 她并不是一点都不爱女儿,只是她实在也需要人爱。 既然邱语柔愿意帮忙,那她就将珍妮交给邱语柔好了。 那天,邱语柔把珍妮以及保姆都接回了家。 而黎珍一个人在客厅坐到了半夜。 邱语柔的话她听进去了,她也下定决心,再也不见顾成了。 现在女儿不在身边,她确实可以让自己投身到事业当中,或许对她和珍妮都好。 …… 苏媚禧留在军营等顾巍。 伤口恢复的日子里,每日固定时间下去晒晒太阳,然后等着小丁送饭过来给她吃,无聊的时候看看书。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