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
苏媚禧总算值完了春节的班。
这天傍晚,她跟单位一位同事一起回家。
这位同事叫王冰,33岁,也是一名军嫂,和她一起住在军区大院里面,苏媚禧和她相处得极好,因为大家相差没几岁,又都没有孩子,所以他们经常一起聊备孕的事。
王冰一边走一边道:“我结婚都四年了,现在都没有怀上孩子呢,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孕不育了。”
“啊?那你有没有检查过原因?”苏媚禧问的时候,也在担心自己。
“检查了,可能是我以前避孕药吃多了,我那死男人不喜欢戴套,唉,这避孕啊,苦的都是女人,我告诉你,你再怎么不想生孩子,也不要吃避孕药。”
“我很少吃。”苏媚禧道。
顾巍一直都是用TT,自从来了云城,他们就直接放弃了避孕,当然,因为顾巍忙,两人同房的时间不多。
王冰道:“我婆婆之前还催得紧,一直劝我喝中药,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不催了,我总觉得她憋着坏。”
“憋着什么坏?”苏媚禧问。
“不太清楚,我婆婆是那种非常爱管闲事的人,她要是不作妖,那必然是反常的。”
苏媚禧笑道:“反正她和你们也不住一块,见不到面也就不心烦了。”
王冰叹了一口气:“没有那么简单,不说这个了,说了心烦。”
两人走到一条分岔路口,这时王冰接到了一个电话,主任让她回医院一趟,说她的全勤有问题。
王冰连忙抱歉地对苏媚禧道:“不好意思啊,主任突然找我,可能是我这个月请假次数有点多,得回去和他核对一下。”
“行,那你去吧。”苏媚禧道。
两人分开,苏媚禧自己一个人走回家。
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快到大院外墙的转角处了,这里路灯昏暗,这个时间是晚饭时间,没有什么人散步,非常僻静。
苏媚禧平时没少走这条路,可今晚走在这里,她突然感觉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似乎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想必是经历的危险多,身体已经有了危机意识,在应对危险的时候,会有本能的反应吧。
她的耳朵都在这时竖了起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可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走着。
走到转角处,她停了下来。
她预感危险就在前方。
果然,见她迟迟没有经过,前面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冒出头来,似乎不经意地瞥了苏媚禧一眼。
这个人在盯梢!
苏媚禧拿出手机打电话。
她打给了王冰。
顾巍不在家,王冰又刚好离开,这个时候王冰是离她最近的人。
“王冰,我好像遇到一点麻烦了,你能不能带个人过来?我在转角的地方。”
“啊?好,我现在就过来。”王冰刚好走到医院门口,这时也不知道找谁,看到别的科室一个男医生下班,她立刻去求助。
男医生听说苏媚禧有麻烦,他不由地跟着王冰过去。
然而,当王冰和男医生赶到的时候,却看见苏媚禧面前躺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两人都在哎哟哎哟地叫着,一副痛苦的样子。
当然,苏媚禧也没见得多好,气喘吁吁的,王冰一到,她立刻就蔫了。
“媚禧,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冰问。
苏媚禧喘着气,劫后余生般,“报、报警!”
……
一伙人被叫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问话。
有个警察在训斥那两个流氓,“你们惹她?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军嫂!当然,不是说非军嫂就可以惹,总之,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流氓虽然紧张,可是似乎也不惧怕坐牢,他们坚称自己就是见色起义,想恐吓一下苏媚禧。
警方在两个流氓的包里搜出了蛇皮袋和草绳等作案工具,再看附近的监控,恰巧就是这个时候坏了。
要不是苏媚禧一直坚持练防身术和散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她好在把王冰叫来了,否则别人都以为是她欺负的那两个流氓。
警方过来安慰苏媚禧的时候,道:“这两个流氓是惯犯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法律制裁他的。”
苏媚禧却觉得不太对劲:“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这个现在还不敢保证,得仔细查他们最近的通话记录,还有他们的银行流水或者现金交易,等有结果了,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苏媚禧点头。
离开警察局的时候,王冰问苏媚禧:“媚禧,你说你怀疑他们是受人指使,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苏媚禧摇了摇头。
若说得罪,第一就是顾巍那仇家,第二……她想到了席婉琳。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她不能乱说。
她笑道:“我回去问问我老公吧,我曾经因为我老公受过好几次受。”
王冰感叹:“当军嫂真不容易,尤其是你家那位,执行的任务又凶险。”
“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