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追求你？”霍凌虚的声音陡然增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他看向苏尽欢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没病吧？
意识到周围异样的目光，霍凌虚连忙收敛了神情。
宴会中央已经有舞娘在跳舞，音乐声将他的声音压了大半。
直到旁边的人收回了目光，霍凌虚才开口：“尽欢，你在说什么胡话？”
“前几日王爷经常给我送东西。”苏尽欢眸光幽冷：“什么手帕，点心，衣服……没有一样是我喜欢的，怎么，现在不承认了？”
“你！”霍凌虚越发觉得苏尽欢得了失心疯了。
前几日还说不离不弃，缠着他陪她逛街。
变心变得真快啊！
感受到他脸上寒气，苏蔓赶紧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对王爷说话？这是大不敬！”
“长嫂教训弟弟，算什么大不敬！十一王爷德行有失，若是不好好敲打一番，怕是会做出更无德的事情来。”
一口一个皇嫂……
霍凌虚彻底怒了。
苏尽欢真是不知好歹！
“苏尽欢，你还没嫁给皇兄！”
霍司御将她拥进怀里，冷下脸来：“她嫁不嫁都是本王的王妃！凌虚，父皇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
见二人动作亲昵，霍凌虚忽然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苏尽欢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就算他从未付出过真心，但她只能喜欢他！这辈子也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
霍司御他也配！
他正欲发怒，宴会上忽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因为戛然而止，中央的舞娘也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只见，娴妃口吐鲜血，瘫软在皇帝的怀里。
“爱妃！爱妃！”皇帝脸色大变：“传御医，快去传御医！”
“爱妃，你别吓朕！”
苏尽欢拧眉。
上一世，娴妃中毒，那可是发生在宴会之后。
没想到这次来的这么早。
她怕是觉得皇后抢了她的风头，夺走了皇上的目光，所以提前了计划。
她现在就可以给娴妃解毒，但是，她并不想。
娴妃死了才好。
上一世，她可没少针对她，折磨她。
苏蔓则快一步冲上前去，小脸惨白。
“娴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金花，和她一唱一和：“不知道呢，娘娘突然吐血了，看这样子，是不是中毒啊？”
“娘娘吃了什么，怎么会中毒呢？”
金花哭哭啼啼道：“娘娘今日只吃了御膳房的东西，御膳房的东西自然是没问题的。唯独……”
她扭头看向了苏尽欢，眼神中带着怯懦和惶恐。
“唯独什么？”皇帝厉声问。
苏蔓强装慌张地跪下来，浑身哆嗦着不敢说话。
皇帝急了，声音陡然拔高，怒斥道：“说话！朕让你说话！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若是不说，朕砍了你的脑袋！”
苏蔓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都是眼泪，她可怜巴巴地咬着嘴唇，那副娇柔的模样让人心疼。
她望着苏尽欢：“姐姐，对不起，我不能帮你隐瞒了。”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尽欢的身上。
霍司御下意识将她拽到自己身后，目光冷冽地对上所有人，大有一番你们敢对她如何，本王宰了你们的架势。
众大臣不免低声私语，猜测。
皇帝瞥了一眼苏尽欢，直接将苏蔓从地上拎起来：“说！朕饶你一命！”
苏尽欢抱臂冷眼看着。
和前世的手段一模一样。
“宴会之前，姐姐去了凌华殿拜访娴妃娘娘……姐姐的生母曾以医术闻名，或许……”
“金花！”皇帝冷厉的眼风扫过去：“是这样吗？”
“回禀皇上，今日娘娘在来宴会之前，什么都没吃，确实见了苏姑娘。”
金花跪在苏蔓的身侧，俯首道。
皇帝强忍着满腔的怒火，扭过头看着苏尽欢：“是你下了毒！”
这语气分明是笃定，而不是询问。
苏尽欢还未说话，霍司御和凌安侯同时站在了她的身前。
两个人异口同声：“欢儿不可能做这种事！”
苏尽欢抬眼，诧异地看着凌安侯。
父亲竟然……替她辩驳。
他不是一向都信任苏蔓吗？
“不可能？她是唯一的变数！你们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皇帝可不听他们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