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段浪闻言,对于那个叫向前的人的人品,可是一阵不耻啊,有些气愤地说道。
身为一个男人,做人做事,做到向前这个份儿,的确是太有损男人的尊严了。
“是啊,”曹文娟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刚才在病房内,任莎莎为难我时,我就已经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但是,我当时却不敢肯定,毕竟,患者刁难医生护士的事情,在我们医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我竟然在楼梯口听到了任莎莎跟吴玉婷打电话……”
“既然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医院找你麻烦,你就没有向院领导反应一下吗?”段浪问道。
“反应?”曹文娟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在医院人微言轻,哪儿有我说话的份儿啊,再说了,这件事情即便是院方想管,可是,他们也不想为了医院的一个小护士,而去招惹蓉城日报的副总编啊,万一向前想方设法,挖掘一些医院的负面信息,再无限放大,那对于医院来讲,可是得不偿失的,再说了,我在有任何举动之前,也不得不为我老公着想啊,我现在对于他们的报复,逆来顺受的情况下,我老公在向前手中,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更别说若是我对于他们的报复,反抗挣扎了……”
“你是一个好女人,”段浪有些感触地说道,他之前,还的确是有些在内心埋怨这个女人的软弱,这个女人的逆来顺受,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完全不是那般啊。
她选择软弱,选择沉默,选择隐忍,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考虑,而是为了她老公。
“长这么大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听到段浪的话,曹文娟的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说道,“但是,怎么说呢,在这件事情上,终究是我对不起我老公,否则的话,他现在的工作也不会那么不如意,而他以前有什么事情,一回到家里,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但是现在,他更多的则是选择了沉默,甚至,有时候回到家里,还醉醺醺的,就在前几天,我老公去了一趟贫困山区,写了一篇关于贫困山区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现状的报道,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民生新闻报道,可是,没想到向前却拿这篇报道大做文章,在报社职工大会上对我老公进行点名批评,说他这是在蓄意抹黑地方政府,要我老公做深刻地检讨,我老公回到家里,依旧一声不吭,但是,我却清楚,他这几天晚上在床上,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而他都这样了,我又哪能睡着呢?所以,之前在给小琳拿液体的时候,才……”曹文娟满是苦涩,眼角,都已经挂着泪花。
这些事情,这段时间以来,她都一直压抑在心里,从未对人诉说过,也根本没人诉说,可是,曹文娟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对着两个陌生人,讲述了这么多。
“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和你老公,都是本本分分的善良人,我相信,一切终究会好气来的,”段浪宽慰道。
“谢谢,”曹文娟由衷地感谢道,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想到了自己在医院楼下等段浪和赵宇琳两人的初衷,赶紧说道,“段先生,小琳,很抱歉,我刚才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我想,任莎莎在医院找不到你们,他们一定会到医院楼下来找你们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想往哪儿走?”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就从医院大厅内传出,段浪几个人定睛一看,就只见到几个男人跟着任莎莎从医院大厅内走了出来。
“这……”曹文娟本来就难看的面色,在见此一幕后,可是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啊。
她现在在内心,可是无比地后悔了起来。
她刚才在楼下遇到段浪和赵宇琳,为什么不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打发走就是了,却非要跟他们说那么多,现在可好?害怕什么,来什么,任莎莎已经跟她老公从医院里面找出来了。m.gΟиЪ.ōΓG
“曹文娟,说,你在干嘛?”任莎莎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也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来到曹文娟的身前,指着曹文娟的鼻子,气势逼人地质问道。
“任莎莎,你要报复我,这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你让他们走……”面对气势逼人的任莎莎,曹文娟内心虽然是有些慌张,可是,段浪招惹任莎莎,毕竟是因为她曹文娟,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曹文娟可不想做缩头乌龟。
一人做事一人当!
反正,她曹文娟现在的遭遇,都已经这么糟糕了。
现在,她将事情全部揽下来,又还能糟糕到哪儿去呢?
“呦,没想到,你还挺义气的嘛,跟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患者家属都能够勾搭到一起,还要替他抗下所有的罪过,看来,玉婷说你勾搭她老公这件事,也的的确确,八九不离十了,曹文娟,你可还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啊,你还叫什么曹文娟啊,干脆一点,叫曹可夫,曹破鞋算了,”任莎莎冷嘲热讽地说道。
她的眼神中,对于曹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