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面对李百舸的热忱,冯雨芝只感觉一阵窒息。
拒绝吧?
李百舸可是香港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人物,再说,人家只是邀请你参加他爷爷的80岁寿辰,又没向你表白,你怎么拒绝?
答应吧?
她一旦答应下来,不是就从很大的程度上来讲,算是间接的接受了李百舸的表白?
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选择,你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
所以,面对李百舸的步步紧逼,冯雨芝只给出了一个是是而非的答案。
我尽力吧,意思是,我会尽力过来,到时候,如果实在因为一些事情来不了,那也不是我主观意志能够控制的。
有句话叫什么,人在江湖,人不由已。
她冯雨芝,也只不过是纷繁复杂的江湖中的一叶扁舟,仅此而已。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李百舸温和地笑着,满脸兴奋,不过,他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却不由地注意到了一直距离冯雨芝不远的段浪,尤其是当李百舸看到段浪的手中还提着冯雨芝的箱子时,他内心不由地就是一阵骇然了。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和冯雨芝在一起,为什么冯雨芝的箱子会交给他来提?
李百舸内心在无比复杂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安慰自己。
恩,或许,他只是玉李的跟班,随从,保镖,等等,玉李不是和冯雨芝一路的吗?无论是跟班,随从,保镖,帮玉李的朋友,大名鼎鼎的冯雨芝提一下箱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而且,李百舸也深信,这一幕,更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
就比如,此刻的他。
但饶是如此,李百舸还是说道:“感谢这位兄弟一路上对我们家雨芝的照顾,有空我请你喝酒。”
李百舸的这句话,可是十分有分量的。
他没有嚣张,没有蛮横,没有不可一世。而是依旧像对待两个女人一样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而且,满口感激,称呼的是兄弟。
要清楚,虽然平日许多人“称兄道弟”,可是,“兄弟”这个词汇,身为香港第一公子的李百舸,却是用的少之又少。
更何况,还是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冯雨芝,他李百舸或许根本就不会多看段浪一眼。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一出生便开始决定了一辈子的阶层的。
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便注定了富可敌国,名扬四海;而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同样也注定了穷困潦倒,默默无闻。公平这个词,永远只会出现在书本中。在现实生活中,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寥寥无几。按照华夏国三百年孕育一个豪门的说法,谁能够等待三百年,换来一个所谓的“公平”呢?
而对于一些仇富的芸芸众生,坚信着一句“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的所谓真理,期许着自己在某一天,就能够逆天改命,灭掉富二代,迎娶白富美,从此走向人生巅峰……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吗?就算再不济于是的富二代,别人的见识,别人的胸襟,别人的思维,别人的资源,别人的人脉,是你的多少倍?更何况,此刻站在段浪身前的,是李百舸。WWw.GóΠъ.oяG
“不客气,不客气,我和雨芝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我照顾他,理所应当……”谁知,面对李百舸感激地话,段浪的回答,却是让李百舸险些一阵抽蓄。
朋友?
很好的朋友?
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是……
李百舸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他追求、关注冯雨芝这几年以来,可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冯雨芝身边有什么男性朋友啊,而且,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
那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浪,我朋友,这次到香港来做客……”见到李百舸无比疑惑的样子,冯雨芝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就对玉李说道。“玉导,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请……”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已经开了过来,玉李和李百舸等人打完招呼,这才带着玉姬离开。
“怎么回事?”冯雨芝几个人离开之后,李百舸才神色十分复杂地问胡玉琴。
“我也不太清楚,刚才雨芝也是这么给我解释的。”胡玉琴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她这些年来,虽然见过不少大人物。
可是,在面对李百舸这样的人物时,胡玉琴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慌张和忐忑。
李百舸,李百舸,那可是李百舸啊……
香港有几个李百舸,华夏有几个李百舸,世界有几个李百舸?
“我知道了,谢谢……”李百舸很快恢复如常,嘴角再次弥漫着谦和的微笑,说道。“琴姐,我想,这次的事情,咱们让雨芝十分不高兴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