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勒穿上阿拉伯长袍,骑着马,出现在达累斯萨拉姆街头显得确实不出众。
本身丟勒就是德意志人,白色皮肤加上阿拉伯地区的服饰,不仔细看确实像本地的阿拉伯人。
没有引起桑给巴尔苏丹国的士兵的注意,丟勒驾着马,飞快的向边境地区赶路。
当初东非殖民地答应过马吉德苏丹,不在达累斯萨拉姆驻军,东非殖民地转而求其次,在距离达累斯萨拉姆有一段距离的边界上留下了两百人的军队。
用来防止桑给巴尔苏丹国出现变动,或者说是保证达累斯萨拉姆港港口到东非殖民地通道的顺畅。
毕竟对于一个常备军常年来只有几千人的国家来说,两百装备精良的军队已经具有一定的威胁能力。
目前东非殖民地武装力量在八千人左右,其中除了两千德意志人和三百多奥匈帝国移民,剩下都是华人移民。
这八千多人的军队分布在东非殖民地近70多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
其中在东部三个滨海区大约有三千多殖民地军队,扣除掉当地必要的守卫力量,东非殖民地可以迅速调动的人数大约在一千五左右。
这一千五包括,达累斯萨拉姆方向的两百人,坦噶港的三百人,第一镇的五百多人,和三个滨海区其余地方可以灵活调动的军队人数。
……
“站住!什么人?”驻基巴哈地区(距离达累斯萨拉姆港约四十里地。)的东非殖民地士兵拦下一身阿拉伯打扮的丟勒。
“自己人,快带我去见你们长官,我有重要军情禀报。”丟勒气喘吁吁的说道。
一听到是军情,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营地里的长官报告。
在验明了来者的身份之后,驻基巴哈地区的军事长官,菲利克斯接见了丟勒。
“长官,这是巴泽尔先生的亲笔信!”丟勒将信件递给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接过信件,拆开,读了起来。
片刻,菲利克斯眉头一皱,询问道:“丟勒先生!你来的路上有看见阿拉伯人的异动么?”
“长官,我在达累斯萨拉姆街头确实看见不少士兵,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军事行动,尤其是王宫方向,民众被禁止通过,我是绕开了他们从街区的南部出来的。”
“你确定是军事行动?没有看错!”菲利克斯问道。
“长官,平日里达累斯萨拉姆只有桑给巴尔苏丹国的王室卫队会出没在街区,而军队是驻扎在达累斯萨拉姆城外和码头的。”
丟勒接着说:“今天早晨,我们的人就看见码头的桑给巴尔驻军异常出动,但当时没有人注意,大概在八点达累斯萨拉姆街道上的士兵人数增加了,而码头的桑给巴尔军队是没有那么多的,说明城外的桑给巴尔军队入城了。而且巴泽尔先生观察到这些入城的士兵大多荷枪实弹,同时不见桑给巴尔苏丹马吉德王室卫队踪迹,巴泽尔先生就料到一定是桑给巴尔苏丹国出了大问题。但是,我们没有听到枪声,所以还不敢妄下结论,但又不能放任局势不管,所以来通风报信。”
菲利克斯听完丟勒所说的情况,看了看身边的参谋汉斯·张,询问道:“张,你怎么看!”
汉斯·张是黑兴根军事学院毕业的学生,原名章玉柱,入学后所有学生都要起德语名字,当时就是给一张名单列表,让学生们从上面挑选自己感觉顺口的名字。
那时章玉柱就觉得汉斯这個名字简单好记,就改了汉斯这个名字,而姓氏采取的是德语音译,德意志教官可分不清什么百家姓,德意志教官把所有发音感觉相似的姓都被归为一类。
所以什么“章,赵,蒋……”德意志人说出来很拗口的,读出来都像汉语的“张”,干脆就都写成了德语音译的“zhang”。
这些学生初到德意志,之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没有人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跟着教官把姓改成了“zhang”。
改名后的章玉柱,名字就变成了“Hans·Zhang”。
……
参谋汉斯·张想了一下,对菲利克斯说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我们先向殖民地政府报告,等上面决定后再出动的话,时间上必定来不及了。”
“万一桑给巴尔真的发生政变,建立了新政府,那这个新政府对我们的态度就很可能和之前不同,目前我们驻达累斯萨拉姆港工作人员也就二十多人,今天下午还有可能会有新的移民到港,这些移民都没有武器傍身,仅靠二十多武装工作人员肯定挡不住桑给巴尔政府军。”
“移民是东非殖民地的首要大事,校长再三强调过要保证移民安全到达东非殖民地,万一桑给巴尔苏丹国真的发生军事动荡很可能会威胁到今天到港新移民的安全!”汉斯·张分析道。
其实当前东非殖民地的移民不仅局限于达累斯萨拉姆港,在坦噶港也可以登陆,问题是达累斯萨拉姆港条件成熟,所以荷兰人更愿意停靠达累斯萨拉姆港,而从奥匈帝国出发的移民因为要绕路大西洋的原因,也会优先选择距离更近的达累斯萨拉姆港,只有黑兴根财团自己的船队拉货时会从坦噶港出发。
这种情况只能在苏伊士运河开通后才会改变。但那时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