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宁咬着粉唇,水眸里满是倔强。
“我得罪了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
“你说呢?沈宁宁!”
小家伙往暗处扭头一看。
秦大婶不人不鬼地扶着墙,一步步走出来。
狱卒呵笑一声,转身就走。
看见她,沈宁宁了然:“又是你这个坏蛋,挨了板子还不够,还要报复我?”
秦大婶面目狰狞,脸颊上黏着污臭的痕迹。
“我岂止是报复,我要你死在这里!沈宁宁,你害我害得好惨。”
“天天挨打,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而你这个小孤儿,居然能好端端地活着!”
沈宁宁声音糯糯,却含肃冷:“你自找的!你欺负我,迫害奶奶,你活该被关!”
秦大婶哈哈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今天你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你的县令爷爷,这会儿正在京城里忙着陪皇上求雨。”
“那个王捕头,也被我们的人支走了,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你也死定了!”
秦大婶越说,眼神越阴鸷恶毒。
沙沙的声音传来。
沈宁宁看向牢房左边,刚刚离开的狱卒,已经拿了沾过辣椒水的鞭子走了过来。
她小脚后退,盯着他们。
“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在家里的时候,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
秦大婶呵呵冷笑。
她当然不会告诉沈宁宁原因。
“怪就怪,你没有爹娘,没有依靠吧。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你可要擦亮眼睛,选个好爹娘。”秦大婶阴毒的笑。
沈宁宁目光含泪,眼尾泛着彤红。
她却死死咬唇,不肯哭出来。
“我有爹爹娘亲,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了!”
“这话,你留着去跟阎王说吧!”秦大婶说完,扭头给了狱卒一个眼神。
狱卒顿时上来,打开镣锁。
沈宁宁警惕地望着他们,右手轻轻攥紧,随时准备触摸红痣,钻进仙境里去。
陈少北已经赶到了官府门口。
看守的官差居然不给他进。
“镇南将军府的令牌认不认得?还敢拦我,耽误了事,你有几条命够赔!”陈少北直接掏出玉令,语气森严冰冷。
官差低着头,拱手道:“请您见谅,蓝主簿发了话,今日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去耽误审案。”
“倘若要进,必须等他批令,卑职如果让您进去了,会被主簿大人判渎职罪,还请您不要为难卑职。”
“你!”陈少北恼怒。
区区一个主簿,看县令不在,就敢当家做主?
他正要强闯,方才去给太子报信的侍卫又策马回来。
“少将军!天坛外全是禁军把守,卑职进不去,还被丽妃娘娘的人拦下了。”
听言,陈少北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柱子。
真是混账!
他不得不亲自登马,向天坛疾驰而去。
此时,正值晌午。
皇帝和太子站在天坛上,面对国师与几名巫祝。
大臣们立在天坛下,饱受高温蒸烤。
太阳明晃晃地照耀,国师说今日会下雨,可眼下站了一个时辰,连一片乌云都没看到。
巫祝在摆满祭品的供桌边,摇铃舞跳。
皇上一脸虔诚,双手合十,不断祝祷:“皇天在上,请求垂怜。”
“看看我沧云国饱受旱灾苦难的百姓们,看看我可怜的儿子。”
“求上苍可怜,降下只云片雨吧!”
墨凌危却被巫祝手上的烟,熏的睁不开眼,紧紧皱眉一对冷眉。
他没什么耐心再等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嘈杂声。
众人齐齐回头。
只见陈少北策马,要只身强闯,却被禁军阻拦。
“太子殿下!”陈少北急斥:“沈宁宁出事了,殿下!”
皇上拧眉:“陈少北这是在胡闹什么!”
然而,他身边的墨凌危,已经豁然起身,掠步走下天坛。
皇上怒喊:“凌危!回来!”
众臣大惊:“太子殿下!”
墨凌危恍若未闻,穿着火红的衣袍,乌黑的发束在玉冠里,漆冷双目犹如点了火。
他快步走到陈少北面前,直接夺马。
陈少北指路:“广阳县,官府!”
墨凌危没有一句多问,转而调转缰绳。
禁军来拦。
他狠拽马首,骏马扬蹄嘶鸣,于千人之中,直接闯开一条路来。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
国师面色苍白:“完了……求雨恐怕不成了。”
陈少北的父亲,镇南将军一把拽住自家儿子。
“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今天多么重要,还纵容太子离开天坛!”他低吼。
陈少北汗流过黑俊的剑眉:“父亲,你效忠皇上,我忠于太子。”
“我知他心思,提醒他,没有错!”
镇南将军气的扬起拳头要打。
周围的臣子们急忙上前拉住:“不可不可!将